许珵下了马车,老远就瞧见了宁王府的管家朱得财,顿时脸上堆起了无数的笑容,连见着亲爹妈都没这么亲的。
”啊呀,朱大总管,劳烦您来迎接,真是折煞小侄了!“许珵拱手施了一礼。
朱得财也是个明白人,脸上的肥肉都乐开了花,说道:”这哪敢呐,翰林大人,这要是被王爷知道了,那还不得砍了我的脑袋啊。请请请,您里边请,王爷在水榭等候你呢!“
许珵拉了拉朱得财的手,摇了摇,说道:”烦劳朱总管带路!“
朱得财将手缩回来,笼在袖子里掂了掂,脸上的肥肉更是乐的抖了起来,就跟开了锅的水一样。
”王爷您这一手一间高夹,深得围棋三味啊,不但将我的棋封锁住,更是隐隐有侵占中腹之妙哇!”许珵连连赞叹了几句,一面捻起一枚棋子,似乎想要落子,但是又缩了回来,反复再三,终于也小间了一手。
这宁王一副猪腰子脸上长满了络腮胡须,身材魁梧,膀大腰圆。宁王爷瞅着许珵落下了棋子,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自信的断了一手,得意洋洋的瞧着许珵。
许珵脸上大惊失色,满脸都是懊恼的神色,连手也抖了起来,慌忙喝了好几口茶,这才稳定了心神,重新又与宁王爷厮杀了起来。
一盘终了,数了数目数,终于还是许珵棋高一着,险胜了一目。
许珵长吁一口气,赞叹道:“侥幸侥幸!王爷千岁,以您的棋力,要是去年参加了棋圣战,只怕今天就没有小子的事了!”
宁王笑道:“话可不能这么说,终究还是你要略胜一筹哇!来来来,我们再战几盘!”
几个时辰的时间转瞬即逝,许珵跟王爷告了声罪,离开王府回家去了。
宁王望着许珵的背影,脸色阴沉了下来。
身边的侍卫长童万里说道:“千岁,这种小人费的着您这么用心结交吗?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丫鬟端来一盆水,宁王洗了洗手,吩咐下人将棋盘和棋子丢了,方才说道:“万里啊,你不懂,这种人才更要结交!这个许珵溜须拍马,伺候人的功夫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厉害。我明知道他是逢迎我,还是忍不住心情舒畅,痛快无比,你想想那厚照小儿就更不用说了。养好了他,皇帝那小子就会一直玩下去,于我们可是有大大的好处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打王爷府出来,许珵红光满面,打发老赵先回去,自个儿慢悠悠的溜达。
忽然看到前方围满了人,桠桠杈杈,险些将路都堵死了。
他打从人缝里瞟了一眼,之间人群中是个道人,散散的挽了个发髻,身上的道袍破一块补一块,面前斜斜放了个木板,摆了个棋局。
他绕过人群,鬼使神差的又回头瞧了一眼,心中陡然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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