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竹亭下,屌里屌气的社会小青年呆呆地看着前方的李兮,手中的长枪叮咚掉落在地上,突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着李兮一路狂奔过来,丝毫没有顾忌一边的林素倾,一把抱住了愣在原地的李兮,脑后长长的马尾风中凌乱,哭丧的声音抑不住心中的惨痛。
“哥诶!亲哥诶!信爷我他妈以后再也不要放飞什么理想了哇!以后再瞎鸡儿乱跑了信爷我真是日了狗了哇!你是不知道我离开了你之后过得有多苦啊!我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躲杀躲死,就怕他妈有一天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哇!!哇呜呜呜!!!......”
“......”
......
......
南区的宿舍楼下,街边的豆花摊上,书院的学生熙熙攘攘,几张简陋的圆木桌露在天光之下泛着古香古色,桌上甘甜可口的豆花冒着腾腾热气,李兮和林素倾坐在凳子上吃着豆花,听着桌前赵信一句接着一句哀嚎着自己的悲惨经历。
“你是说,北都城那边的事儿被查出来了?”
手中的勺子停在碗中顿了顿,李兮目光幽幽地看着身前的青年,身旁的林素倾看着二人一脸疑惑。
“可不是吗?!那么大的事儿得亏能瞒得住啊!几年了啊这才被爆出来?!信爷我在大秦这几年说这事儿都没人信呐!”
一脸愤愤地破口大骂着,赵信黝黑的脸上翻着小白眼儿义愤填膺,嘴中的豆花儿飙了满地,恨不得一口气把这几年的辛酸遭遇全部说出来。
“张家老祖张忠贤你还记得吗?!”
“嗯~”
李兮点了点头,若不是张家,北都风家又怎会家破人亡,风初语又怎么会惨死在瀑布树下。
“他现在可威风得不得了哇!现在连这种屌毛都能当上北都城的副城主了哇!得亏信爷我心中还是想着光宗耀祖,回去大秦看了一眼,可没想到这一去就是被困了三四年哇!!”
嘴上带着哭腔,赵信抹了一把辛酸泪,抽了一张桌上的纸巾擤了擤鼻涕。
“都知道大秦帝国里面七国的遗址最多嘛,这倒好,一个印记没拿到,他们还蹂躏我!那帮北都城的屌毛还说我是大唐派来的奸细!妈的谁都知道我干爷爷是大唐总管赵公公嘛!呜呜呜!”
抿着嘴唇静静地听着,李兮看着桌前义愤填膺的赵信。
“那风家呢,北都城的风家还有人活着吗?”
“呜呜呜~个没良心的,你都不关心人家额......咳咳......”
看着身前李兮面无表情的样子,赵信清了清嗓子阻止了自己的阴阳怪气,难得认真了起来。
“活着的倒是没听说有......不过几年前就听说有一个风家的老人死了,就在你离开不到一年后,大概有着六百多岁,对对对!就是那个老人想上咸阳上诉,结果被人半路截杀了,若非遇害的地点离咸阳近,被人发觉了,这事儿估计到死也不会被人爆出来......”
手捂着嘴深呼了一口气,李兮看着桌上冒着热气的豆花儿静静沉默,听着赵信一句接着一句的话,死了......死了......
“......”
“不过听说有一个姑娘还活着,还是风家嫡系的一个小姐,不过也都是听北都的街坊们说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
“哦......那她人呢......”
拿起桌上的勺子深呼了一口气,李兮低着头看着碗中的豆花随口问了一句。
“在大牢,估计也要秋后问斩。”
砰~
“......”
抬头看着身前一脸懵逼的赵信,李兮手中的汤勺应声断裂,拿着勺柄的手插在滚烫的豆花里似感觉不到温热,身旁的林素倾提起自己的手执着手绢轻轻擦拭着。
撇过头来看着身旁为自己擦拭手心的林素倾,李兮胸中压抑着无尽的沉闷、苦涩,耸了耸肩膀似笑非笑。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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