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功,幻诀……”卫新低声沉吟。
“来人!来人!方圆百里之处,定要把虞梦客等人缉拿!”白卿嘶吼着。此时他已经不是堂堂琰国的理政首辅了,他的眼中尽是凶恶,像是在草原上独行的云虎。
……
虞梦客还没有从落差中反应过来,只任由人把他抓走,现在他坐在一个颠簸的骡车上,乾少且已不在他旁边,如果这一切都是乾少且安排的话,那他现在应该是在前往缠中城的路上吧,去看看李遮水给他留下了些什么。
他怔怔地摸着自己的腰间,那里本来有一把剑,现在终于没有了,但他忽然觉得自己想象中的那种轻松并没有出现,有的只是淡淡无谓和虚无,甚至有一点若有若无的刺痛。
“缓过神了吗?”
一个男人撩开布帘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唠叨,“这骡车已经是我能找到的最高配置了,这他妈的西部真是让人恶心……我去,这臭味是马屎吗?”
“大爷,这是骡子……”外面赶车的人搭话。
“我怎么说比马屎更臭呢!”男人似乎要呕吐出来,他急忙忙地拿手帕揩了揩虞梦客面前的小木凳,弓着腰坐下,扔掉了手帕,他身材很高,坐在这小凳子上很是滑稽。
虞梦客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眼神说不出的复杂。
因为这个男人的名字叫虞写风,当朝大史官。
“不是不斩史官吗?”虞梦客问。
“你他妈还真会说话嘿!我辛辛苦苦从东都跑来救你,合着你觉得我是怕官家人搞我我才来的?”虞写风踢了虞梦客一脚,“就算老子是怕他们搞我,你也不想想为什么他们来搞我?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吃里爬外的家伙!按老爹定下的家规,我来救你都算我是同谋的团伙!”
“那你还来?真不怕我是天派?”虞梦客说。
“我信你不是会滥杀无辜的坏人。”虞写风忽然冷静下来,这个聒噪的男人安静下来之后果然还是显示出了某种“琰国大史官”应该有的神情。他眉眼如锋,让人很难在他面前说谎。
“真的?”虞梦客心中一动,天大地大,来救自己的没想到是这个没心没肺的老哥,果然血缘这东西是有用的吗?
“我很清楚地记得你小时候被一只兔子追得哭天抢地的,我当时就在想,妈的,这人以后绝对不是能成大事的人!他们说你当了天派,还四处杀人?我呸!”虞写风大声说道,眉眼依然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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