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颜如玉的话,韩渡错愕,举目望去。颜如玉正满面笑容看着他,脸颊上露出的两个小酒窝,更多了几分迷人的风采。
还真是天真可爱的笑容呢。
韩渡亦是微微一下,收了目光,看住了奄风。
如玉的话,一样令奄风愕然,他浑浊的双眸浮出一点点光芒,他正紧张地看着韩渡,额头的汗水已悄悄地渗出。
“如玉是元流一系的人,你只是一个魁流的手下,也可以这样对她大呼小叫吗?”韩渡手袖一甩,冷言冷语质问起。
“这.....这......这是属下的错,清少,你看这药.......”
抹过额头的汗水,奄风唯唯诺诺地回不是之后,仍不忘将手指指向了那碗药水。
他人不可见的金丝,又一次浮现在韩渡的双眸,本物窥察再次施展,药水依然是红色的,不安全的。
怒容,一下满满挂在了韩渡的脸上,他盯着奄风,冷冷逼问:“为何你也这么着急着让我喝药?”
“这不是为了公子身体着想吗?”奄风尴尬地笑。
“我怎么听着你说的话像是居心不良,这药有毒是吗?”
“怎.......怎么会有毒,这可是魁少特意安排人给你抓的药啊,对你身体恢复很有益处的。”
“那你说说,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这个......还请清少不要为难小的,这样奄风回去不好交代。”
停止了逼问,看着惶惶不已低头的奄风,韩渡冷哼一声,走到了小桌前,端起了那碗药水。等再次抬头,看到奄风那副望眼欲穿的模样,韩渡的眼神露出了极度的不屑。
为了未来在魂门的辉煌。
为了更好地活下去。
韩渡心中想过,将那碗药水轻轻移向嘴边,浅入嘴中一口。仅仅那么一小口,韩渡眉头猛地慼起,噗地一下,药水从嘴中吐出,喷了奄风一脸,惊得他是有羞又怒。
正待奄风憋着涨红的黑脸,不知往哪出气之时,韩渡先动了,他猛地一甩碗,药水第二次在地上溅出,瓷碗又一次四分五裂。
“苦死了,这药哪是人喝的,水.........水,如玉,拿水来......”韩渡连连哇哇大叫。
懵住一旁的颜如玉看得是目瞪口呆,直到韩渡喝声起,她回过神,才连忙取来一瓢水,递给了韩渡。韩渡二话不说,接过水瓢,不顾不顾又在发傻的二人,直接冲出小院之门。
毒药啊........
这事能开玩笑吗?
韩渡拼命地漱口。
颜如玉慢慢回了神,扫过一眼还在僵直的奄风,跟着走出门外,看着好似一脸痛苦不堪的韩渡,低声问道:“公子,良药苦口是利于病,你这是?”
“如玉,这就是你不对了,你趁我晕着,一直给我灌这药,是不是想苦死我。”韩渡转身,低声对着如玉浅喝。
“如玉不明白。”颜如玉迷糊,一脸的无辜。
正待韩渡还想多问,奄风已清理过面容,也走到了小院门口。
他打断了韩渡的思绪,淡然说道:“如玉也是为了清少的身体,如果不是她悉心伺候着,公子说不定也没这么快就会醒来的。”
睥睨的眼神扫过,韩渡傲慢着,对奄风说道:“哦,对了,奄风,你回去告诉魁少,叫他少给我操心了,我不喝这鬼东西,苦死了。”
“这......恕奄风无能为力。”奄风的眼神充满狐疑,低沉着言语。
被当成淘气小娃了?
还是这小伎俩,被看穿了?
韩渡双眉暗起,又一次傲慢说道:“既然这样,那就叫你魁少来见我吧。”
“魁少视你如亲兄弟,你却如小孩一样这般做事,就不怕伤了魁少的好心吗?奄风虽为下人,尚知仁义二字,清少的做法不止幼稚,更令奄风不耻。”奄风没有应肯韩渡,又冒起才歇下的怒火,直接说起韩渡。
如若真是良药苦口,韩渡倒还真算了,他也不喜欢上演这样的小伎俩,可偏偏就是毒药。
奄风在睁眼说瞎话。
韩渡可以肯定,怒火也在瞬间被点燃,他恶恶地说道:“奄风,你这样对我说话,是不是过头了点,举头三尺有神灵,以下乱上,你就不怕遭雷劈吗?”
仿佛,韩渡的话刺伤了他,蠢蠢欲动的嘴唇,憋得通红的脸,一副就要大动干戈的模样。
少许的时间,他突然压制了怒气,说道:“奄风做事问心无愧,自然相信老天爷不会这么不长眼,倒是清少做事,当要对得起神明。”
愤愤不平的话说完,又是一句告辞,也不等韩渡回应,奄风气呼呼地离去。留着颜如玉懵懵地看着韩渡,看着他淡淡地笑。
又是小许的时间,颜如玉回神,轻松说道:“公子,这又是何必呢,门主新丧,如今魂门势力多有倾向魁流,如玉以为,公子此时不应太过鲁莽。”
“是啊,本是同门,又何必呢?”韩渡叹气,负手进屋,悄悄开启了天尊印。
极道落雷的心决,默默念起,神书上的金字随着默念之声,一字一字焕发光芒,闪去了虚空。
轰!
晴天霹雳随即响起。
这是?
还未回屋的颜如玉,愕然地瞪大了眼睛,捂着惊呼不出的嘴。本是失神地看着奄风离去的双眼,移到了浩瀚的天空。苍穹之顶,老天爷就这样无缘无故地闪起一道落雷,劈中了正悻悻离去的奄风身上。
奄风惊惶,怔怔转身,那双惊悚的眼神望着刚刚离去的小院。他的脸已黑到起焦,口中冒着淡淡的黑烟,还未把纠结的话说出口,嘭地一下就倒下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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