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都在他遇到那个年轻人之后终结了,他作为一个个体,将消逝了,他一生的记忆、经验、知识、思想的火花、积蓄的灵力,都要变成他人之物。他作为一个“我”,将消逝无形。
再见了,永别了,世界!年轻人,请你善待那些我视为至宝的一切,在血雨腥风、你争我抢之外,更珍贵的是那些单纯而美好的记忆,嗅在鼻尖的花香、微风拂过脸庞的惬意、夏夜躺在绿油油的草地上看流星划过天边、幼子清澈的双眼、爱人的绚烂微笑、朋友的酒,请帮我珍惜这些逝去却永恒的瞬间。
秦筝睁开双眼,感到自己一脑门冷汗。这是梦?这个梦让他经历了一个人的一生,或者说是一个灵魄的一生,每一个细节都栩栩如生,每一个场景都历历在目。我拥有他的全部记忆、经验和......?
他跳下床,在宿舍空地上比划了几下,那一套威力巨大的剑法,现在已烂熟于胸,好像已使用了几百次。他真想找一把剑出来,舞个痛快。可宿舍里只有一地的臭袜子。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瓜里,凭空多出了不少的知识点,技能包也捡了好几个。他恨不得手中立刻多出一只笛子来,吹个痛快!恨不得眼前多出一只古筝来,弹个尽兴!恨不得面前铺满纸笔,挥毫疾书!艹,这个叫李秋元的修士生前还真是多才多艺啊,是个不折不扣的文艺青年!
那些经验、阅历、知识能力、回忆,一股脑装进秦筝二十岁的小脑袋瓜里,他感觉自己一下子成熟起来。
一个睡眼惺忪的大脑袋探出床围子,“干啥呢你?大早上的蹦跶啥呢?”王大头不满地道。
秦筝赶紧收回虚拟的各种吹拉弹唱的姿势,回道:“廊桥梦遗了,换条内裤,咋地,不行啊?”
王大头嘟囔着:“换个内裤蹦跶啥啊,地动山摇的。”
秦筝给了王大头的大头一记暴栗,“我就爱高调地换,咋地吧?”
王大头“咚”地一声,躺回了床上。
按下葫芦起了瓢。张朗的脑袋又冒出来,小声说:“师父,咱开始吧?”
他还冲着秦筝挤了挤眼睛。
秦筝知道他的意思是开始修行吧,他说:“我就是中途换个内裤,我还得继续睡两小时呢。”
张朗说:“春梦绵绵,再睡保不齐还得换条内裤。”
“我内裤多,不怕。”秦筝翻身又上了床,但没有真的入睡,他在脑海中消化着新收获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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