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西米路班上的班主任陈伟拨开围观的学生,板着一张脸站在了西米路和秦天式的中间。
陈伟看了看横在学生头顶的超长树枝,又看了看撇着头的西米路,最后打量了一眼秦天式和游樾,
“不用说,肯定又是你挑事吧,西米路。”他很轻易就下了定论。
不过也是,一边是名校的天之骄子,一边是自己班上的小混混,很难不让陈伟做出这样的判断。
“老陈,你没事吧?一来就把脏水往我身上泼?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挑的事!?”西米路好不容易消了气,没想到陈伟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又把他气得要死。
贺宵知道西米路平时虽然对外从来不吃亏,睚眦必报,但从来不会主动挑事。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老陈一来什么都还没了解清楚,就这样给西米路扣帽子,就连贺宵都看不下去。
“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没人看见吗?”
贺宵提高音量,环视周围,对同校的同学呼吁了起来。
周围的同学面面相觑,没有谁主动上前帮西米路说话。
大家窃窃私语,抱着跟陈伟相同的态度——
西米路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学生,说不定就是看对方不顺眼,随便找个借口就挑事了。
这时,文耀的老师也过来了,看样子好像是秦天式他们的年级主任,一名穿着职业装的中年女人。
“哎哟,怎么回事?秦天式,你的脸怎么红了?”
汪主任一来就端起秦天式的脸心疼地咋呼了起来,看得出对这个学生会主席十分喜爱和看重。
“没事。”秦天式不动声色地看了西米路一眼,笑着说:“只是被虫子叮了一口。”
“你他妈说谁是虫子!”西米路推开贺宵,往前一站。
汪主任被他吓得不轻,连忙张开胳膊,横在秦天式和游樾面前作保护状。
她一边警惕着西米路,一边质问陈伟:
“你们学校的老师是怎么管学生的?戾气这么重,连老师都敢打!?还有没有规矩了!”
“西米路!你给我一边站着去!”陈伟被汪主任数落得面子上挂不住,撒气似的把西米路重重往身旁一拉。
“真是不好意思,怪我们老师管教不严。”陈伟越过汪主任的视线,看着秦天式,关切地问:“同学,没什么大事吧?”
秦天式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西米路成了众矢之的,不管是本校的还是文耀的学生都对他指指点点。
贺宵看到他似乎在强忍着眼泪,就连眼眶都有些泛红。
他和西米路认识这么久,看见过他被揍得脸肿成包子,连路都走不直,但不管多惨他都没皱过眉头,红过眼睛。
但现在算怎么一回事?贺宵觉得真特么的不能忍。
“那个……你们好像冤枉人了。”
一个怯弱柔细的女声从人群后方传来,贺宵悄悄放下了准备据理力争的拳头,跟随着其他人的目光看向了刚刚发声的苗有桃。
苗有桃的个子瘦瘦小小的,留着一个娃娃头,缩着上半身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她和贺宵是同班。
“我的天赋……或许能帮到你们。”苗有桃从贺宵身旁走过,红着脸飞快地瞄了他一眼,然后一声不吭地用手指分别触在了陈伟和汪主任的太阳穴上。
贺宵看到她的举动,突然如醍醐灌顶,激动的按着西米路的肩膀说:
“这下好了,苗有桃的天赋是【走马灯】,能把她在短时间内看到的影像记录储存并且在人脑中回放。”
西米路狠狠咬着牙齿,好像在跟自己较劲,并没有去回应贺宵。
苗有桃闭上了眼睛,陈伟和汪主任接收着她所传送到脑海中的影像画面,两人的眼神一点点变得空洞了起来。
过了大概一两分钟,苗有桃睁开眼睛收回了手,弱弱地说:“事情就是这样了。”
陈伟和汪主任神情尴尬地互看了对方一眼,陈伟拍了拍西米路的后背,语气温和了几分:
“虽然人家撞了你,但你也没吃亏打了人家一拳,这次就算了。”
西米路冷冷一哼,抬起肩膀挑开了陈伟的手,没有要给他面子领情的意思。
汪主任也背过了身,拉着秦天式和游樾的胳膊低声责问了起来:
“你们俩也是不像话,特别是游樾,你怎么能用天赋做这么危险的事。”她指了指头顶的树枝,“要是闹出人命,你的一生就都毁了。冲动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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