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是客,请坐!”
朱友珪来到石桌前,拂席之间一双小眼神仔细打量着这个能让魏一恭敬的站在身旁的老人。
干瘪而多皱的面孔,灰白色的胡须稀稀拉拉地分布在下巴上,不修幅边,还有两只无神的老眼。
而老年人也正津津有味的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他也很好奇能让那个老瞎子愿意重新布局的少年到底如何。
庭院内,一老一小,大眼瞪小眼。这让站在身后的魏一,忽然有种感觉自己好像是多余的一般。
“拜见先生!”
过了半响,朱友珪忽然对这位老先生俯身一礼,恭谨道。
试问唐朝哪个读书人没有那种高洁傲岸、品德高尚的气质,如果没有,那肯定是读书还没读到家。
“不错!小小年纪便能尊师重道。”
韦庄摸着自己那几根灰白的虬髯,坐在石椅上,很是和蔼可亲。
只是还没等朱友珪反应过来,韦庄忽然脸色严肃道,“听闻向夫子说你是旷世奇才,那你能否凭借庭院之中任何景物吟一首诗呢?”
朱友珪环视一周,发现自己庭院之中有个屁的景物,庭院中除了一张石桌、四个石椅和一颗刚种的见血封喉幼苗,还有什么景物。
不由的朱友珪看向这老头的目光有些幽怨,这个老头良心真是太坏了,明显是有预谋的。
韦庄随意扫视周围一眼,也发现了这个尴尬的状况,那张老脸微微抽搐,好歹也是朱温第二个儿子,这过得比自家还要贫苦。
朱温自然也是知道的,毕竟朱友珪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保护之下。而这些年来,保镖魏一便常常躺在屋顶上,化瓦为塌、伴风而眠。
那滋味,啧啧~
朱友珪并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他更看重自己的势力发展,能省则省。
除了家里需要做饭的大米,其它就是青菜,白菜,肉类以及大蒜调料品,就是一屋子的书。
“咳咳~随便吟一首心中志向的诗即可。”韦庄几秒微咳几声,以掩饰心中尴尬。
朱友珪脑海中瞬间闪过唐诗三百首,然而这些都不能用。因为现在是五代十国时期……
不过脑海之中最终还是浮现出了一首诗。那是曾经看水浒传时,宋江写的一首诗,只是那首诗并不适合此时此景。
摸着胡须的韦庄看着苦闷的朱友珪,自认为看穿了他的心声,微笑道,“放心,今日所吟之诗,老夫不会乱说。”
在他看来,朱友珪纯属就是怕自己作诗太差,怕传出去出丑罢了。这么想来,朱友珪也仅仅只是记忆力好罢了,离真正的神童还是有一段距离。
沉思半响,朱友珪瘪了魏一一眼,觉得这货应该也听不懂。喝了口千年之前安全绿色环保的井水,吟诵道:
心在山东身在吴,
飘蓬江海谩嗟吁。
他时若遂凌云志,
敢笑黄巢不丈夫!
正如朱友珪所预料的那样,站在一旁的魏一听完,前面三句一句都没记住,倒是最后一句记住了,这嚣张气焰也没谁了,这逼装的他很喜欢。
而韦庄听到最后一句,差点拔掉自己的宝贝胡子,大概意思只是少年立志,一介书生,终成大业。
但细读的话,再结合朱友珪现在的处境,那诗中的意味就不一般了,心有远大抱负,不图暂时之得失,尊荣与屈辱。凡成大器者,胸怀韬略,志向远大,处变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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