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了个通明诀,手心握着一团银光,不由分说的四处查看起来。
吕茶原本心中就堵着一口气,这个聂清晟,古里古怪莫名其妙,长得帅就不起了?一副天下第一唯我独尊的样子,都是劳资笔下造出来的,咋性格这么恶劣呢?亏我之前还认为他很温柔,跟原装货不一样,啊呸!
这样一想,吕茶顿时就跟他杠上了似的,把手一张,堵在他前面,气呼呼的说:“我告诉你,聂清晟,这可是我的房间,想要搜一下,怎么的也得跟我说一声吧。”
聂清晟皱了皱眉头,他身量高,身姿修长,吕茶这副小身板连他胸口都不到,他看都不看一眼,连眼皮也不曾低下,径直走到了屏风旁。
“喂喂,我跟你说——哎,你别走哎。”吕茶见聂清晟丝毫不搭理自己,而且没有半分乱闯了人家闺房的窘迫,在心底又把这厮的厚脸皮骂了一千遍。
她一边求着这尊大佛也能够快点出去,一边忙着整理自己横七竖八在情急之中乱套的衣裳,“我说你不去抓贼,跑到我这里来瞎看什么?我真没啥可偷的。”
聂清晟置若罔闻:“你检查一下,有没有东西不见。”
吕茶怒道:“没有,你可以走了。”
聂清晟没有接话,连空气中都带了些焦灼。
半晌,他突然飞快的看了她一眼,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似的,迅速又把头转了回去。吕茶不会读心术,但她还是生生的从这个目光中感受到一丝举手无措的局促。
局促?吕茶觉得自己铁定是看错了,堂堂瀛洲岛神子继承人怎么可能露出局促的表情?
吕茶怀疑是不是自己眼睛出问题了,她凑过去,刚想仔细瞧瞧,聂清晟已经先她一步,快步走到了屏风的另一边。
只听他模糊不清的说:“你倒好兴致。”
吕茶一头雾水:“什么?”
一阵沉默,哪边的聂清晟只顾着埋头检查目所能及的一切,吕茶被他磨得没脾气了,索性也闷闷的闭了嘴。
烛芯沾了水,吕茶点了好几次都没点上。她磨蹭了半天,好不容易把蜡烛给点亮了,房间里顿时亮了不少,她满意的拍了拍手,检查起自己丢了什么东西。
她本来就没什么东西,在这个驿馆也才住上一个星期,吃穿用度都是城主吩咐的。翻了一会儿,她奇怪的发现该有的东西一个都没少,连鎏金的物什金色也好端端的浮着,没有被人熔了抠过去的迹象,她有些纳闷的说道:“没丢什么东西啊。”
难道不是个劫财小贼,只是个习惯偷窥他人隐私的变态?吕茶疑惑不解的摇摇头,看向一旁正在画着法阵的聂清晟。
她知道聂清晟是天赋灵格,也大概知道有些人天生就是为做一些事而生的,比如聂清晟,大概就是为了施法而生的。
他穿着的是瀛洲岛专属的服饰,内衬是月牙白的里衣,高高的束腰,宽而大气,绣满了银色的云纹,衬得身姿修长如玉。长直的双腿蹬一双深银色的长靴,平添一股英气。外袍大而舒适,也通身绣着银色云纹,袖口很大,施起法来去毫无阻碍,更添一分行云流水般的潇洒。
只见他纤长的指尖翻飞在一团模糊不清的银色光晕里,英俊冰冷的脸庞眉头微拧。时明时暗的光线不时投在他完美立体的五官上,再加上那一份专注的神情,惹人惊叹。
人是个极品,性格……也是个极品。
吕茶叹口气,后悔当初怎么没把他写成个温柔暖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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