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马带着人走了,咋咋呼呼的上了五六部黑车,车侧门贴了大大的印花。每个人都穿着黑衣带着头盔,身后背一把枪,腰上还挂了一把,战术腰带更是鼓鼓囊囊。
李良与张建军站在玻璃窗内向对街观望,张建军冷笑道,“倾巢出动了。”
李良默然无语,他知道张建军心里还有怨气。
显然张建军本人不想在这件事上继续深聊,了那么一句后他穿上大衣,头也不回的对李良,“走了。”
李良追上张建军,试探道:“郑立?”
张建军斜眼看他,“你刚才去看到郑立了吗?”
“没樱”
“嗯。吴绝还以为郑立是十年前的毛头子好对付吗,谁敢对的负责人下手,他是脑子坏了才会提这个事,不用管他。等他手术成功后再。”
李良没想到张建军是这个想法,悄悄松了口气。
气刚松出去,张建军紧接道:“我们可以把目标转移到那个叫李良的身上。”
李良心脏颤抖,与张建军一起走出电梯,他继续,“只要宿主死了,能源就会跑出来,是吗?”
“……是。”
“所以我们只需要杀了他,拿到能源,吴绝也就无用了。”
“……”
李良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杀了李良即杀了王克明,这会造成什么结果,王克明脑死亡,自己赢得胜利?
两人回到车上,李良从镜子里看到自己。
我想这么做吗?
我当然想那么做了!
我不应该这么做。
为什么不应该,如果不是运气好,我早就死啦!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为什么不对?
不应该是以这样的方式取得胜利。
胜利只是一种结果,谁关注过程?
郑立……
回得去吗?别忘了成功的代价。
……
李良转头对张建军道,“我们得带一块金子。”
张建军把自己的车挂摘下来,扔给他,“金子。”
李良端着金子,怕它掉了。“你就这么挂在车上?”
“我老婆挂的。”
李良不话了,把手握得更紧了些。
两人回到阴影市场,张建军喊来做临时监军的司机,又唤来许多人,把跟踪的事吩咐下去。
除此之外,阴影市场也向城市各单位及个体提供监控服务,其独特的系统比政府统一购买的还复杂些。这些监控同样拥有使用及查看权,但它们有一项更强大的功能,即及时搜索任何与关键词或图像相关的信息。
张建军也安排了专员去做这件事。
阴影市场运作起来了。
他们要和本时代最厉害的机构抢人。
事情吩咐下去后,张建军与李良便无其他事做了。两人坐在沙发上发呆,一个盯着手指,一个盯着脚尖。直到一通电话接入张建军的通讯器。
“喂?”“什么?”“谁?”“把录像发过来。”
张建军盯着通讯面板,李良凑过去,看到一个带着白色面具的男人冲入巨人岭的实验室,大杀四方,手里的扑克牌如利刃划过一个又一个工作人员的嗓子。
面对反应过来的科研人员们的反扑,他奸笑着一跃而上,轻松越过他们的头顶,从袖子里扯出银线收缴了又一批人头。
紧接着重型武器出现了,面具男人如陀螺般把遍地尸体掀如空中,模糊对方的视线,等他们察觉到异样时,面具人已经抵达身边了。
诸如此类的事持续了半个时,他来势汹汹,目的明确,径直奔向手术室。到了手术室外后,面具男拿下面具。
李良与张建军的呼吸顿了顿。
面具人面具下的皮肤被一块青色的机器取代了,但取代得并不完全,东一点西一点的挂了一些不起眼的人皮。
他厉声奸笑,疯狂敲打玻璃,“吴绝!哈!吴绝!来啊!来啊!看看我,看着我,我来报仇了!”
玻璃后的医疗人员听到了动静,仓皇后退。彼时,吴绝的手术已经完成了。他的麻药劲正在慢慢消退,面具人击碎玻璃,把玻璃后头的铁丝网生生扯断,跳入里头,站在吴绝身边,神情温柔专注,让人怀疑他与吴绝的真实关系。
突然,面具人抬起手,食指与中指之间夹了一张扑克牌,猛地挥向病床上的吴绝。扑克牌的威力李良与郑立已经见识过了,他这是打算要吴绝去死。
然而,吴绝恰在此时睁开眼,从病床上翻滚落下,抓住躲在一旁护士挡在身前,面具饶扑克牌扎进护士的喉咙,没多久她便咽气了。
手术后的吴绝已是肉体凡胎,更缺少了与新身体的磨合过程,他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向医疗室外,大喊救命。可来到了医疗室才发现外面已经没人了。
他光脚吧嗒吧嗒的踩在血里,吴绝顺着血迹找到了人。他猛地回头,紧随其后的面具人如恶鬼索命。他问,“你是谁?”好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就能躲过这一劫似的。
面具人桀桀的笑,他把银丝挂在脖子上,脑袋搭在上面,瞪眼吐舌头,“妈妈,妈妈,我好害怕。”
“宝宝,别怕,不痛的,很快就过去啦。”面具人抬起头,装出温柔而带有一丝急切之意的女声。
随后又把脑袋搭在银丝上,“妈妈,我不想过去,我们回家,回家好吗?”
“不怕,不怕,快进去吧,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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