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是追不上了,好像只能自认倒霉?
突然想起那位八字眉三角眼的贵叔的话,我有些信了。
低头去看摊位上的死老鼠,长得挺肥的,手短脚短,而且尾巴蓬松,不像家鼠?
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说:“你我都是苦命生灵,我就念经超度你......我、了、个、靠!”
死肥老鼠突然两腿一蹬,僵硬的身体就跳了起来,又是一溜烟,跑得比大橘还快。
擦,这俩不会是一伙的吧!
说好的红太阳的光辉照耀下,万物皆不可成精呢?
看着一猫一鼠潇洒远去,我久久愣在那里。
直到一个略显熟悉的声音将我拉了回来:“小子,你怎么不听劝?”
是扛着蛇皮袋走来的贵叔。
“嗯,货倒是开门,不过除了个别一两件,其他在这里难走出去。”贵叔扫了一眼我地摊上的物件,然后又看着我,皱起了眉头,“赶紧收了,不要再来。”
原本受了三番五次的打击,我就心情不爽,听到贵叔的话,顿时就火了。
“老人家,我摆我的摊,你走你的道,我就怎么惹着你了。话说一遍也就罢,你年纪大,我不计较。一而再可不好,唧唧歪歪,就不怕闪了舌头!”说着我就一屁股坐回了马路牙子上,撂下狠话,“您爱起课看相找别人去,说句大言不惭的话,老子的命,你还算不了!”
贵叔气得脸色通红,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一甩衣袖,勉强丢了句:狗咬吕洞宾,就扛着他的蛇皮袋远去。
还别说,这老头一路扛着那么大个包,走路都不带喘,果然养气功夫不一般。
被我怼了这么一通,他到底没骂粗口。
不过这人也是莫名其妙,我又不是你亲戚,管那么宽干什么。
这时天已亮的差不多了,我连忙将东西塞回包里,拖着疲惫的身体,落寞地往来路走去。
心中盘算着,是要用这两块钱买两颗馒头呢,还是坐公交车。
当闻到了远远飘来的馒头香,毫无疑问,我选择了前者。
饿得灵魂出窍。
于是灵魂就先跟着馒头香飘去,身体则被灵魂拖着,半死不活地迈起了步子。
走着走着,猛地心底冒起一阵恶寒!
灵魂归窍,我眼睛一眯,就看到一根铁管朝着我的脸上甩来。
身体下意识一矮,同时脚下一蹬,抱手直肘,就朝着甩管之人的腹部撞去。
那人被我撞飞,砸在地上,直接昏死过去。连哼都没哼出一声。
不过这么一撞,也几乎耗尽了我的体力,脑袋也禁不住晕了晕。
但是眼尾还扫到几个身影,我就知道这是个开始,同时怒火更是升腾,不管其他人这时的惊骇,两步踏到那个被我撞晕过去的纹身瘦青年身前,抬脚狠狠踩了下去。
只听得“咔嚓”一声,纹身男的左脚踝就直接被我踩断。
关节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踩到对处,根本不用多大力气。
纹身男被剧痛弄醒,惨叫一声又晕了过去。
我拾起掉在地上的铁管,这才看向其他三个纹身的小年轻,当看到中间那个用绷带吊着右手臂的黄毛小年轻时,也就明白了是什么事。
我将牙尖咬破,强令自己清醒过来,吐掉血痰,只是盯着那个黄毛,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是的,这个时候,老子想要杀人。
连日来的遭遇,早就在我心里积郁到了极致,甚至已经超越了抑郁的临界点。
“真以为老子不敢杀人!”
我几乎是嘶吼,才将这句话,连同体内的怒火爆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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