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刚带侯三众人在城东荒宅等了许久不见姑爷前来,本想去刺使府走一遭,却见几人已经生了疑心,又怕一会徐文瀚随护卫回来后不好下手,当即一狠心,就提前行动了……
今夜徐文瀚要料理州府事宜,早已通知徐开不必等他,徐开见星斗漫天阿爷还不回来,就吩咐管家给阿爷带点吃的过去,自己则上榻早早入睡。
还未睡熟之际,忽闻偏院响起动静,先是以为屋外蛙声叨扰,可片刻之后,门外又想起了动静,他想起那日与李君比试完,家童曾折返回来,告诉他‘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当时他不曾理解,现在想来恐怕是有人要打他徐家主意,忙侧身假寐,势要看那贼人做何打算?
郝刚带着周本一行,绕道偏院,翻墙进了徐府,布置好逃生路线后,打开姑爷画的半截徐府地图,一路摸索到徐开门前。
侯三自告奋勇,使起他的拿手绝技,准备拨开门闩,可良久过后,一点进展都没有,猛然想到,这城中唯有一家的门是特制的,想要从外面打开,难如登天,他曾数次来过此宅,都是一无所获,再回头一看宅院布置,可不就是那骁卫都徐炎的府邸,忙掩声问郝刚:“那小儿让我们来徐府作甚?”
郝刚见他萌生退意,讥讽道:“你不会打不开吧?”
侯三看了一眼身旁期待的周本和郑晖,不屑道:“你可以质疑我的品性,却不许质疑我的盗术!”说罢,埋头继续撬了起来。
屋内徐开等了好大一会,还不见贼人进来,几乎快要睡着了,猛然想起自家这门闩有阿爷巧做的机簧,任由他们捣鼓,也是束手无策,他悄悄起身,爬向门口,拨开了机簧,而后回到床上假装呓语了几句,便蒙头大睡了。
屋外侯三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没撬动半分,眼看今天刚长的脸面就要丢尽了,他气急败坏,一拳砸在了门框上,吓得众人连忙将他按倒,却见两扇直棂门吱呀一声,竟然开了一丝缝隙。
侯三连忙解释:“这徐家的门,就是需要最后这一砸,才能打开。”
周本没有理会他,问郝刚接下来该怎么办?却见郝刚从袖兜里摸出一面纱巾,围在脸上,道了一声“稍后!”随即一个窜身,猫进了屋内。
片刻之后,郝刚扛着一团被子出来,三人不解,问他做何?郝刚没有作声,扛着被子一溜烟,朝那偏院奔去。
侯三生怕李君过河拆桥丢下他不管,连忙追了上去,留下周本兄弟二人面面相觑,周本看了看屋前的假山亭台在夜色下大都相似,猛然想起,刚才进来时,那家童手里有张地图,连忙拉起郑晖朝侯三追去。
二人追了片刻,察觉自己好像在两座石桥之间来回打转,正是心中发怵,不知所措,突闻不远处有侯三的嚷叫声,慌忙掩低身子,从竹林翻了过去,终于在墙角处看见家童和侯三正在拉扯。
“我就说那小子是个过河拆桥的主!”侯三追上郝刚,见他正要翻墙过去,一把拽住了被子,不想这一拉扯,竟把被子里的徐开磕碰在了墙角处,不由发出一声痛声,吓得侯三连退数步。
徐开见装不下去,拨开被子,对侯三喝道:“连徐府都敢闯,是活的太滋润了么!”不想话还没说完,不知哪里来的一计闷棍,随即没了知觉。
“周兄你下手太重了!”郑晖上前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娃娃,焦心道,“你那力道可是在严恭山打死过大虫的!”
见徐开被周本一棍打得不省人事,郝刚忙上前探了探徐开脉搏,好在有惊无险,正要再出墙时,却被三人齐齐拉住,周本质问道:“李兄这是要我等做甚?”
“你还没看出来么,咱们这是上了那小子的贼船了!”侯三扯着被子,誓死也不敢放手。
郑晖不明所以,却见侯三指着被子焦心道:“这里面恐怕是徐文瀚的小孙儿徐开!”
兄弟二人闻言,大吃一惊,不由心中一颤,手也瞬时松了一丝,郝刚趁机一把拽过墙外,飞一般扛着徐开直奔荒宅。
侯三被他这么一拽,脑袋直接顶在了墙上,耳朵里嗡嗡作响,也听不见兄弟二人在疾呼什么,他也顾不得许多,连忙踩在墙角,一个腾身跳跃,架在一处犄角处,而后飞奔在墙上,一路追向荒宅,看的兄弟二人目瞪口呆。
郝刚带徐开到荒宅的时候,李君和李言已经在屋内等候许久,李君见被子里的徐开昏迷不醒,问他出了什么事?郝刚还没喘过气来,侯三飞奔进屋,一把扯住李君:“你个无耻小儿,就是这般让我上了你的贼船?”
李君见他似乎要吃人的模样,脚下轻轻一拨,侯三便顺势倒在了地上,惊得李言身上肥肉颤动许久。
问清原由后,李君让郝刚将侯三提出去,唤醒徐开,问他可有什么不适?
徐开醒来,见眼前都是熟人,一时间脑子转换不过来,嚷嚷着要找那个打他闷棍的人报仇,这时,周本也赶了回来,郝刚拦不住他,周本进屋质问李君为何这般对待他兄弟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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