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高壮的学子闻听火冒三丈,提起李君挥拳要打,被郝刚喝道:“我看谁敢伤我家姑爷!”
那学子怒道:“你家姑爷把芍药姑娘都惹哭了,难道不该打吗?”
李君被他提住反笑道:“冲冠一怒为红颜,没想到,光州学子都是痴情男儿啊,哈哈哈!”
众学子闻言,忙上来拉开二人,赔礼道:“失礼、失礼。”
话言未了,那侍女开门说道:“芍药姑娘说了,这首牛头不对马嘴的诗,只解了她所设题诗的一半,请这位公子继续解下半文!”
众人闻言,满腹狐疑,他们还从未听说过,解诗有上下之分。但如今芍药姑娘说是解了一半,李君自然有办法解开下半文。一时间,近百双饿狼的眼睛,齐齐看向这个毛头小子。
李君抱拳在怀,对场上众人笑呵呵道:“承让,承让!”
王审邽等一众工吏,起身为李君加油鼓气道:“李兄,彩!”
李君收下众人喝彩,提起衣袖挥毫写道:“北望中原群狼啸,诸侯堪比村妇闹。他朝铁马定乾坤,饿狼遁地如狗叫。”
见一众学子脸色煞白,李君只得亲自递上诗文。
侍女刚把诗文递进去一会,香阁内便传出一阵欢快悦耳的笑声,侍女随即出门回道:“芍药姑娘换一套衣物,便出来与这位公子相聚!”
“彩!”楼上楼下众饿狼齐齐喝彩。
正在众人等候美娇娘换衣服,心痒难耐时,却听鸿雁楼大厅响起“咚!”地一声,木棒已然将厅口的一块石板锤了个四分五裂。
“李君!出来……!”一声破音吼叫,犹如猛虎啸山林。
众人失神,齐齐看向厅口,却听李君萌萌哒的声音回道:“云初娘子快来一起看漂亮姐姐!”
一言过罢,刚才那个说要给李君付银子的富态军使,犹如奔马过河一般穿梭在人海之中,而后身旁的几个厢军也消失不见了踪影。
月上柳梢头,风吹屁屁凉。屁股开花的李君趴在板足案上,看着鼻青脸肿的郝刚问道:“早上不是还说要跟姑爷吃香喝辣的么,怎么还没过一天就把姑爷出卖了?”
郝刚低头羞涩道:“跟着姑爷以后可以吃香喝辣,跟着女主人现在可以有顿饱饭吃。为了以后能跟着姑爷吃香喝辣,小的觉得还是先保住小命要紧。”
“郝刚,把你家姑爷抱进来!”何云初双眉倒竖,一副虎妻大发雷霆的架势。
郝刚闻言,拍了拍跪了许久已经酸麻的大腿,将李君抱起来,步履蹒跚地走向婚房。
一旁的何云义拱手笑道:“彩!”
放下李君,郝刚低头准备离去,却听何云初怒道:“以后要是带你家姑爷去那种地方,可别怪我不看在阿哥的面上,打断你的狗腿!”
郝刚退出房内,何云初换了一副温良贤淑的面孔,关切李君道:“郎君可知何药能快速治疗伤口?”
李君正要思量时,却见何云初摊开掌心,露出一把淮盐。还没等他出手,何云初的掌心已经齐齐贴在他那皮开肉绽的小屁屁上……
“娘子冤枉为夫了……”李君咬着被子,口中吐出丝丝凉气。
何云初轻哼一声,又摊开另外一只掌心,咬牙切齿道:“我阿爹以前为军医时说过,男人有些病,就要一次治愈,否则随时可能复发!”
李君终于明白,当日王绪为秦宗权选妃,搜刮城中妙女时,为何没人敢与何家结亲了。
“娘子且听为夫解释,若是你家郎君今天所做之事有半点私心,你再将那把淮盐,咳咳……”李君说时,额头已然冒起豆大的汗珠。
“又要油嘴滑舌,且吃我一掌再说!”
“啪”地一声过后,何云初已经被李君反手扣在榻上,掌上的淮盐也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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