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若有所思:“看着不像……”
目前形势,对刘崇龟威胁最大的不是泉州,反而郑辉领命招讨使后,可以帮刘崇龟暂时稳住岭南西道。以前刘谦借封州地理位置可以遥控岭南西道,刘崇龟不敢拿他以及韦氏如何,如今军事方面,郑辉可以引兵震慑岭南西道,经济方面,有泉州商船合作,原有的平衡打破,刘崇龟再无忌惮,只要能稳住李君,刘崇龟便可以腾出手来对付孤立无援的封州。
“那我们帮谁?”何云初急切道。
当初只想着助郑辉一臂之力,也能提前在岭南安插一股势力,好作日后统一大业,却忽略了岭南原有的平衡,一时间李君还真有点手无举措:“且容我想想。”
闻言,何云初面露难色,沉默许久,终是不再隐瞒,拉过李君,面目诚然道:“怕是容不得夫君细想了。”
说时,拉过李君的手,放在隐隐鼓起的腰腹,含情脉脉依在李君肩头:“若不是探出了喜脉,我怎能急切来岭南寻你?”
何云初的体温一点一点传递过来,李君第一次感受到她竟是如此温柔:“娘子怎不早说。”
“我一抵达岭南,便见你四处奔波,还不是怕打搅你,误了大事。”何云初娇嗔道。
短暂相拥,话诉衷肠后,李君想起了与韦瑜的约定:“我心中确是有计策解此危机,只是尚需得知韦氏部署……”
“夫君之意,是帮韦氏了?”
“非也,这次我们帮薛王知柔!”
简单讲解了知柔的来历,何云初也赞成由知柔掌控岭南,于是李君趁着夜色,躲过府外的暗探,来到韦府。
不出所料,韦府也被刘崇龟部署了暗哨,好在韦府偏门众多,刘崇龟目前人手不足,几经周折,李君还是从西南的矮墙进了韦府。
出了这般大事,韦瑜早已将韦氏在广州的宗族召来,大厅满满当当盘踞着数百人,只是以防惊醒暗探,厅内无一灯火,李君也看不清众人面貌。
“此计必是曹举所出,李司马有何应对之策?”韦瑜将李君拉上正座,悄声问道。
抿了一口清水解渴,李君回道:“刘崇龟之所以不曾急切暗下杀手,是因岭南西道仍未掌控,他以为郑辉在岭南孤寡无援,即使坐拥岭南西道,也会任由他摆布,所以,只要朝廷任免一天不曾下来,我等便相安无事。”
“被禁足于此,长久下去,也是凶多吉少啊。”刘隐忧心忡忡道。
韦瑜敢与刘崇龟正面为敌,是源于韦氏在岭南的基业,如今刘崇龟狗急跳墙,确是超出了她的预料:“李司马若有良计,不妨直言,只要助我韦氏渡过此番危难,岭南日后勿论归于何人之手,我韦氏自当尊奉与李司马一人。”
“夫人言重了!如今我等还未到黔驴技穷的境地。”
此话一出,聪敏的韦瑜已是想到,李君是打算走薛王知柔这条路子,心中不由上下盘旋,与其被刘崇龟斩草除根,还不如投靠孤寡无援的知柔,他日泉州尚需韦氏商船助力,李君不可能见死不救,那知柔若是真心来岭南为唐庭寻觅退路,也少不了韦氏助力,总有她东山再起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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