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看向嘻嘻哈哈的李言二人,李君不厌其烦道:“此去事关重大,望两位兄长一切保重,我与刘公及岭南闽地百姓等两位的佳音。”
“休要啰嗦,只管照顾好云初,两月之内,我等必带着粮食返航归来!”何云义信誓旦旦道。
说罢,也不再啰嗦,直叫水手杨帆起航,正如是再见来不及道别,众人心中都揣着一份希望,只愿这大海能乘风破浪。
青山依旧,孤帆远影,载着希望前进……
这一场送别之礼,虽说简单,却也打开了岭南的自我商贸,此前有黄巢兵乱岭南,近几年刚喘了一口气,险些又被叛军毁去,如今海贸之路一通,众家有了希冀,私下与韦氏作坊联合者几日内几乎踏平了韦府门槛。
韦瑜为了培养刘隐,便让其执掌一切家族事务,在韦氏族人的协力之下,岭南半月内初现平稳,唯一让人忧心的是潮州疫情还未彻底退去。昨日黄老与靖源差人来报,发现陈皮与那莫莲似乎有奇效,可以救治感染者,只是如今陈皮紧缺,希望韦氏药坊能尽快搜集大量陈皮,运往潮州。
事关重大,众人连忙汇聚广州都督府商议,看着满目踌躇的韦瑜,李君心中已然知晓一二,不过事关重大,还是追问道:“不知夫人可有难处?”
如今刘隐也算是推挡一面,只见他无奈道:“李司马有所不知,岭南陈皮皆需从赣州获取,去年那黄连洞盗贼把手要隘,岭南陈皮今年亦是紧俏。”
赣州本就是盛产橘子,几乎要供给半个江南东道,曹举灵机一动:“想来虔州卢氏应有存货,李司马此前曾携福、泉二州人马于虔州有恩,不如书信一封,言明利害,卢氏兄弟定然投桃报李。”
“这倒是小事!”李君起身案前,踱步厅中,“只是如今潮州疫情隐隐有变,收取陈皮又需大队人马,一旦关口打开,瘟疫传入虔州,后果不堪设想啊。”
言罢,又道:“最重要的是,如今我等尚不知虔州储存陈皮多少,是否能够救治潮州疫情,若不够,便要提前向卢氏兄弟招呼,预备今年秋橘,紧急制作陈皮。此事极为琐碎,需一心细得力之人前去部署,不知刘公欲派何人前往?”
刘崇龟扶动胡须,假作思量:“既然李司马对此细节了然于胸,不如麻烦李司马亲自走一趟……”
“倒也未尝不可!”
李君说时,看了一眼身旁端坐郑辉,心领神会的郑辉起身拜礼:“诸位有所不知,此前李司马曾让徒弟钟礼德去潮州准备玻璃作坊一事,靖源真人信中有言,玻璃坊今日即将完工,需李司马亲赴潮州,指导温室培育之法。”
众人闻言,齐齐看向李君,只见他一拍脑门,恍然醒悟:“今日繁忙,倒将此等大事忘却脑后,实属不该呀。”
端州大定后,刘崇龟几度调兵布防,加上此前派去常康郡的守军,如今都督府已不敢再调遣兵力,更是无李君所言的心细得力之人。
正念间,厅内众人目光又齐刷刷移至悠闲吃茶的曹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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