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玩过弓箭没?”酒鬼又一次问到。
“藤条作的玩具是玩得挺嗨,真货没碰过。”傻蛋有点尴尬回答。没办法,自己穷。“要不,这次打猎回去你们分我条牛皮牛筋,我制张好弓从新练习射击。”
酒鬼上前去取钉在树上的箭。可叹这箭,弓满劲足整个箭头没进树里,害得酒鬼废好大的劲挖好深个洞方能将箭完整取出。
晨小刚鄙夷傻蛋,冲傻蛋肩膀上的扁担怒怒下巴,“射你个蛋,就你这资质,老老实实挑扁担吧。胳膊大的扁担还不够,大腿粗的才适合你。”
众人跟着揶揄。
这是人性,世间从来不缺起哄的人。
傻蛋被说得面红耳赤,偏偏事实摆在眼前无法去狡辩。
还是酒鬼贴心,取到箭回来,拍拍傻蛋肩膀替他解围,鼓励道:“没事没事一匹狼而已。林子里啥都有,肉肉多了去。现在成绩不理想,别灰心莫压抑,年少路长勤能补拙。改天我教你射箭。”
“嘿唷,大伙听到没,酒鬼要当师傅咯。喂酒鬼,想当师傅那得树立作为师傅的榜样吧,最起码,先把家里母老虎摆平。”一个大汉挤眉弄眼打趣。
“笑够了吗?当心你的龅牙。”
“有谁曾想过,要是未来某天发现别人比你更强势,你,又当如何?”瞄哥看不下去,站出来制止大家,“把你们的心思收回去,已经踏入峡谷多警惕四周,别让野兽反过来把你们给猎了。”
“瞄哥,什么每次都是你扫兴?”大伙兴致全无,见瞄哥瞪他们一眼,又急忙改口道,“不过,我服,真服真的服。”
个个都晓得瞄哥很严肃。又有谁会知道,其实瞄哥也多么渴望像他们一样嬉皮笑脸,多么羡慕他们如同儿时那般互耍互闹,在逐渐老去的岁月里找回年轻时期的澎湃。可惜现实不允许。他有使命,他要带队,必须要管理,要规则,要对自己、对队员、对族人负责。多少的身不由己言不由衷,唯己独受。
他图的是什么?是荣誉么?是威望么?不,他图的是安康。时刻提醒自己,为自己,为身边的人添几分保障,希望大家都能够平平安安回家,在妻子的柔情里惬意,在子孙的笑脸中渐老。
不再嬉闹,大家继续深入林子。
傻蛋一直耿耿于怀。不是说狼是群居动物么,什么只见有一匹老狼呆这?
在路过乱石堆的时候,傻蛋跳上岩石,仔细观察四周,发现乱石堆上有个小洞,洞里落进只小狼崽儿。
这狼崽眼还未睁,银色毛发,甚是可爱。
怪不得老狼独自附庸在这儿,原来是这狼崽落进这小洞出不来自己又进不去叼不走。
傻蛋心生怜爱,伸手去把小狼掏出来,感觉比掏鸟蛋来得简单,掏鸟蛋还得上树呢。
傻蛋一手托住狼崽,另一手指挑逗着它。
不料,这虽是狼崽,却长一对堪比老狼还锐利的獠牙,手指一触便被磕破一道口儿,血冒了出来,滴在狼崽的嘴鼻上。血腥味激醒狼崽的欲望,狼崽一口含住傻蛋的手指头,吓得傻蛋差点将它扔在地上。
咦,不疼呀,它只是在吸食我的血而已,没咬断我指头。傻蛋如此想着。
看着狼崽像吸吮母乳般吮着自己的指头,傻蛋轻声说道:“我身上大把血,给你吸点也无妨。”
傻蛋归队,随队伍继续出发。
时运不佳,一只鸟儿从头顶掠过,一坨鸟粪不偏不倚正中他的鼻尖,惹笑众人。
“久不掏你窝,连你也敢来欺负我了!”傻蛋拾起一块石子朝飞鸟掷去。
“咦,射箭不行投掷石子倒够准。我去帮你捡回来。”酒鬼乐了,十分积极。
“捡鸟?捡个鸟啊!”傻蛋很不自在。一只鸟而已,捡了岂不被笑话说大老远的跑来猎只鸟?
“新开张啦。”酒鬼啦啦啦的拉长口音十分逗,“这你就不懂咧,迷信这东西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新开张嘛,得要,得要。”
酒鬼去草丛里翻找,拎回被傻蛋用石子射中的鸟儿。
鸟儿只是折一半羽翼,未死。酒鬼用一根细草拴住鸟的腿儿,将它系在傻蛋肩膀上的扁担一端,系好后还不忘用指头轻叩两下扁担,痞里痞气冲鸟儿吹两声口哨。
“已经系牢了,放心走路。”
扁担胳膊粗,鸟儿拇指大,甚是扎眼。
酒鬼把傻蛋惹得差点暴走。
瞄哥瞧着倒吊在扁担上叽叽叫的鸟儿,又看了看傻蛋与酒鬼,不禁一笑摇头感慨:真是一对忘年交的活宝。
“午餐咱俩的荤腥有着落了。我个头比你大,我吃狼崽你吃鸟儿。”
“滚。”傻蛋揉着怀里的狼崽,用手梳顺它的毛发,“这狼崽,我要把它带回去训成狗,看家护院。”
“狼吃肉狗舔屎。当心训成半狼半狗,在你拉粑粑的时候它冲过去舔你菊花,连带你的那把把一并咬了吃。”酒鬼打趣到。
众人哄然大笑。傻蛋耳红脸青,从牙缝里蹦了声“粗鲁”。干脆不再理睬,继续用指头给狼崽喂血。
狼崽吧唧吧唧着嘴巴。血的味道,似乎,比母乳更另自己感到兴奋。
恰时,林子深处传来阵阵狼嚎声,傻蛋怀里搂着的狼崽忽然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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