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好。小斌子,去抓只最肥的母鸡杀了,今天咱们吃些好的。”段氏伸手在脸上擦了擦眼泪,打起精神对站在角落的周斌吩咐。
“杀鸡?我……我不会啊。”周斌有些无奈的缩了缩脖子,他也感觉自己有点不称职了。
“哈哈,小子,来,大爷教你杀鸡,大男人怎么能连这种事都不会干。娘,您先去烧水吧。”段丰安笑着道,一把手搂住周斌瘦弱的肩膀出了屋子。
大步走向鸡舍,段丰安从里面一把拽出一只肥硕的老母鸡,周斌估计这鸡三斤应该是有了。
“去拿个不用的盆子来。”
“好的大爷。”
周斌一路小跑到仓房,找了一个木盆递给段丰安。
“这杀鸡啊,除了见血以外跟你平常干的活也没什么两样,出的力气还没有劈根木头多。”段丰安从腰间掏了一把短刀出来,“先把鸡脖子上的毛拔一圈下来,方便下刀。”
“好嘞。”周斌伸手接过母鸡,一只手捏住翅膀,另一手幅度小而有力的拔着毛。
他虽然没杀过,但看别人杀过鸡,不会像新手一样,仿佛饥渴已久的男人拔女人衣服似得张牙舞爪,一把抓起一片。而是两三根一起拔下来,力矩短,出力大,这才省劲。
片刻之后,周斌有些意犹未尽的把整个脖子都被薅秃了的老母鸡递给段丰安。
“只需两指宽就行了,你小子真是……”段丰安失笑,这世道十六七岁的年纪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劳力了,除了大户人家的公子,哪有不会杀鸡的,就连段棋小时候也干过。
说罢他蹲在地上,让周斌把木盆拿过来,鸡脖子搭在木檐上,利落的一刀割开鸡脖子上的大动脉,鲜红的鸡血缓缓流进木盆,伴随着母鸡的挣扎,周围飞了一地鸡毛。
“以后你杀鸡的时候注意不要让鸡血流到地上,内脏里不要的部分和鸡血一起扔的远远的,否则会招山里的野兽,他们的鼻子可灵着呢。”段丰安传授着经验,却发现周斌神情呆滞的看着木盆中的鲜血和死去的母鸡。
“小斌子!?”
“啊?哎,大爷什么事?”周斌反应过来,恭声问道。
“你发什么楞啊?见了血害怕了?”
“没,我在想今天我能不能吃上两块肉,嘿嘿。”周斌装作不好意思的笑着。
“有你吃的,放心吧。”段丰安拍了周斌脑门一下,哈哈大笑。
虽然周斌作为一个下人不能上桌吃饭,不过段家确实对他不错,都是普通人出身,没那么多规矩,向来是段氏母子吃什么,周斌就吃什么。最近几天因为各家送的东西,他也吃过几顿肉了。
他在意的当然不是这个,刚才发愣是因为另一件事,在母鸡被割喉之后的过了两分钟,鸡血差不多流尽的时候,被他用衣服上拽出的麻线挂在胸口的金刚菩提子似乎发热了一下。
周斌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风寒没好彻底导致的错觉,这段时间因为风寒引起的身体忽冷忽热时常发生,但近两日他没有再感觉到头痛和寒冷,他的风寒应该是好彻底了的。
‘珠子终于有反应了?!’
周斌心中兴奋不已,下意识的想从领口把菩提子拿出来看看到底有什么变化,却强行按捺了下去。
‘不急于一时,晚上再说。’周斌在心中疯狂的安慰着自己,他还要去劈柴拿去厨房烧火,这时候跑回自己的房间太显眼了,他还不想离开段家,该干的活还得干。
这珠子要是真有神异,也不太可能解决立马就解决他衣食住行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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