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是密林,中间位置最浓密,往两旁逐渐稀疏。
有起码三条可以翻越上山的小路,中间一条已经逐渐成形。
另外三条不太高的悬崖,可以翻越,其他地方则是几十米高的悬崖,难以上山。
苏正在后山设置布防点时,就以中间为主,修有一条小道直通基地,便于调兵。
三个布防点之间亦以小道相通,堆砌了几座石头堡垒,斜对上山通道,相互之间可以通有无。
齐祥将大部人马布置在堡垒后,因堡垒很小,容不下更多的人,还有一些躲藏于密林。
那罗杜勒到来的时候,通道上山之处已燃起熊熊火把,将上山之路照得通明。
他命令部下噤声,悄悄查探,回报上山三处路口皆有火把和碉堡掩护。看起来强攻不得。
这个叫什么苏正的,看来还是有些来头,把防守安排得也算明白。
可惜你是防守,我是进攻,你只能被动的跟着我。
你以正路为主的防御,我却要让你正路最薄弱。
他在心底暗自盘算,他年纪虽不大,各种险恶战斗却经历了不少。
手下人马比其他队伍更能攻坚,对于打仗,他有种天生的降临恐惧,撕破别人防守的能力。
“左副!”他喝令道。
“你带人端掉最右边的防御,然后据堡力守,苏正必从此分兵去救,我再攻打此处,等我占了这条道,那时候,苏正就是瓮中之鳖了。”
左副得令,带五十好手悄悄摸到左边。
他派右副于山下斜窄处设伏,到时候中间和右边的战斗打响,左边堡垒如果增援,则会落入他的埋伏,可化被动为主动。
即使这两边攻击不顺,这里也可能成为一个突破点。
杜勒的队伍中,和其他不同的一点就是,他队伍中枪法出众者多,配备多名狙击手。
左副这五十人中,就有两名狙击手。
天空中到处好像都有隐约的火光,这只让一切都更加看不清。
齐祥躲在正中道路的堡垒里,透过射击孔向外张望。呼吸略有些沉重。
身旁是刀疤和他的下属们。
这是他第一次指挥一队人马。
这些人原本归察灯指挥,察灯好像天生就能够指挥,像苏正一样,都是好像天生就知道该怎样指挥打仗。
自己也应该能,但是,仔细想来,他才明白,自己其实不知道该怎样打仗。
“齐祥,你听到声音了吗?”刀疤在旁边颤抖着轻声问。
这个老农民出身的土匪实在是有点对不起他脸上的那道疤,他显露出来的恐惧让齐祥觉得很不舒服。
“谁都能听见!”齐祥没好气的回应,下方调兵遣将的声音是如此明显,以致于就算想故意忽略都做不到。
对方正在下面集结和密谋,寻找防守的薄弱点,像沙漠狼闻嗅人类。
可他们无法回应,只能被动的等待他们进攻,然后守住,这是齐祥的战略。
“我们有碉堡,其实也不怕他们。”刀疤像是在说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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