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准备好后,刘虞招呼着刘宽和杨赐进入宴席。
刘宽笑着坐下后,对着还站立一旁的刘和招了招手,说道:“来来来,小郎你也入席坐下吧。今日既然是家宴,也不必过于拘于礼数,我和你家大人都不会介意!”
刘和看自己的父亲和杨赐也都没有反对的意思,便大方的跪坐入席。对着刘宽施礼后说道:“初至洛阳,心下有些陌生,再加上见到两位长者略有紧张,总是担心稍有不慎便会失礼,未曾想到大人豁达亲和,现在心下也轻松许多了。”
杨赐诧异的看了刘和一眼,并未多言。刘宽笑了笑,显得很是欣赏的说道:“这小郎为人讲话有礼有节,且言辞得当。伯安有子如此,这等教养得当,当是感怀甚慰呀!”
刘虞摆了摆手,说道:“这些年来在外为官日久,家中之事,以及孩童教养都是其母一手操持,犬子尚堪入目,全得力于其母之功。”
刘宽点了点头,从他和杨赐一下车开始,刘和这名少年就给人一种沉稳守礼的感觉,这短短的一小段时间,刘和表现的一直都是谦卑有礼,而刚才的回话中既不失礼数,又显得真诚坦率,还非常自然巧妙的捧了刘宽的性情。
所以现在刘宽对于刘和也是格外有兴趣了,便继续询问道:“你既然已经束发,总归不再是幼童了。从郯城到洛阳这一路行来,也算有所见闻了,对未来可有何打算?”
听到刘宽询问,刘和想了想说道:“本以为家父所在边塞极苦,没想到中原百姓也多困苦。吾愿有一日能解民倒悬,使吾等汉民难有饥困之忧,也无胡蛮外族侵袭之苦。”
刘宽淡然一笑。“嗯,有这等志向,不枉家中慈母严父的培育之恩啊。这想法够宏大高远,只是现在你尚未及弱冠之龄,这些想来也是久远之后的事了,当下近处可有什么想法?”
刘和尴尬的笑了笑,看来直接说这等弘大之语未必能博得好感啊。“嗯,这些都是未来之志,确实有些远了。当下倒是想着能谋求官吏执事之职,或是从军伍之中磨炼亦可。”
“你这年纪当先进太学研习经文,怎会有此念?”
“学问之事,并非只是读书而已。历事任职,磨炼品性亦为学问。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而出将入相决非灯下苦读经文便能行的。”
“小小年纪,心思倒是不简单。可曾想你这个年纪能谋求什么官职?”
“我年纪虽不算大,不管拜任何职,都可算是为国尽一份绵薄之力。小子想入军伍历练,将来出则率军驱逐胡虏,入则安邦牧民。”
“想入军伍?”刘宽瞥了眼旁边的刘虞,然后说道:“既然如此,我可让你做个虎贲郎中。”刘宽现在是担任九卿之一的光禄勋,总管宫殿内一切事物,是天子的顾问参议、宿卫侍从以及传达招待等官员的宫内总管。居于禁中,接近皇帝,地位十分重要。能担任光禄勋这个职位的,必然是天子足够信任,声望足够显赫的人物。
光禄勋主要的管理职责便是天子身边的禁军一系,其属下主要是五官中郎将、左中郎将、右中郎将、虎贲中郎将、羽林中郎将等等。虎贲中郎将统领虎贲禁兵,主宿卫,秩比二千石。现在的人选正是刘宽一手提拔起来的故吏,所以安排刘和进入虎贲中郎将麾下任职,实在是简单的很。
刘宽看刘和一时间有些愕然,似乎不太明白,便解释道:“虎贲禁卫主要负责皇宫宿卫,虎贲郎中是个比三百石的小吏,只比节从虎贲高一级。上面还有虎贲侍郎和虎贲中郎,需要去军营点卯的。而且操练颇为辛苦,你可愿意?”
“当不负大人之期望。”刘和听完刘宽的话之后,立即拱手施礼致谢。
刘宽与杨赐对视一眼后,哈哈大笑一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明日便会吩咐下去。你刚到洛阳,这几日先在家中陪伴你父亲和母亲吧。现在离月末也没几日了,下个月初一你便可直接去虎贲禁卫的军营中点卯。”
刘和心中一喜,没想到短短的几句交谈,便让自己有了今世人生中的第一个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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