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懋森醒了,睡得很是舒服,甚至还想再睡一会儿,但刺眼的光迎头照在他的脸上,让他不得不醒。
睁开眼,是像石榴籽一样密布排列的灯,虽然没看见过实物,他也明白这是手术灯,而周围一些示波器以及身下比单人床还狭窄许多的小床,印证了他的想法。
他不敢起身,怕身上缝合好的伤口迸裂,因为他下半身没有知觉,应该是麻醉了:“什么垃圾医院,怎么病人手术好了,都没有护士推进病房的?”。
“难道是在麻醉恢复室?没道理啊,不是全麻才会在麻醉恢复室吗?医生!护士!有没有人啊?”
叫了几声没有人回应,他想了想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在这里。
只记得和室友喝酒,然后头疼,嗯,估计喝断片后,就出事了。
他听见推门声,进来的是一个身穿白大褂,约莫三十多岁的壮年男子,留着个爱因斯坦的发型。
他见李懋森醒了,便走到他身边严肃道:“手术很成功,女士。”
“女士?”李懋森听到这个称呼,以及没有知觉的下半身,两眼一黑,喉头一甜,几乎要吐血之际。
耳边传来了天籁般的声音:“骗你的,我只是想说一次这句话而已。”
“但手术确实很成功,不愧是我。”白大褂爱因斯坦一副得意的样子道:“起来吧,你只是睡得屁股麻了,不用躺着了。”
“所以究竟是哪里动了手术。”李懋森照着他说的下了床,不料却发现,他原来只是盖了薄薄的一张布,身上一丝不挂。
他看着身上某个地方隶属于动物界脊索动物门鸟纲鸡形目雉科的无毛鸡,明白自己做了什么手术。
不对劲,很不对劲。
不对劲的的地方分为两大点。
第一点,为什么喝断片醒来后做了这个手术,而且这种手术恢复期也得半个月吧,我这看上去已经完全长好了。第二点,眼前的这行小字是怎么回事?难道,我被改造成机械人了吗?
李懋森试着转移视线,那行字像是打在视网膜上,跟随着他的视线移动着。
他仔细一看:前面是几个字看不清楚,是几个黑块,之后是:竭诚为您服务。
得,被疯狂科学家改造失败了,估计得命名为试作品n号或者失败品n号然后被处理了吧。
他发现疯狂科学家正盯着他,仿佛在观摩艺术品。(其实是在看下面)
疯狂科学家道:“好了,那边有衣服,穿好就给我滚蛋,这个门出去自然有人给你解释情况。”
李懋森问道:“我是被改造成了机械人了吗?”
“哦?你想变成机械人?”疯狂科学家搓了搓手:“也不是不行。”
“告辞。”李懋森拿起一套衣服夺路而逃。
他穿上这套灰色西装,原本还以为会偏大,不过穿上去后,像是量身定做一样,格外和身,他摸着领角,觉得差了点东西。。
他开始打量起这过道的布局,像极了星条国的科幻大片中某些秘密基地的过道,金属质地的表面,上下开关的自动门。
李懋森发现眼前的那行小字变了,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
请选择您的道路
下面是两个大字,左边是仙,这个仙字铁钩银划,如同云雾组成,看一眼就有股飘飘欲仙的感觉,舒服极了。
右边则是王,从这个王字能看出血流漂杵,能看到尸山血海,李懋森仅仅看了一眼就受不了。
“这是系统?我要走上人生巅峰了!”他停下脚步,细细思考。
我自认为没有作为君王的气量,也没有君王的智慧,做个昏君还是可以的,但这个王字,看得我发抖,有点不详。
看这仙,试问谁不想成仙,谁人不想长生,谁不想让这天,再也遮不住我的眼,让这地,再也买埋不了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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