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比起那个鸟人的事,我想你得先关心一下目前的处境了,因为外面有人来了!”
诺丽斯的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和粗鲁的大喊声,接着就是用脚踹门的咚咚声。
“外面来人了,肯定是和这人一伙的,我们怎么办?”菲利克斯大喊着。
诺丽斯伸出手,用灵能将一个酒柜和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堵到了门后,边说:“这应该能为我们争取点时……”
门外的喊声突然停下来,而门上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金属碰撞声,接着就是滴滴的响声。
“滴,滴,滴……轰!”
在一阵猛烈的爆炸和让人睁不开眼的烟尘中,几个凶狠的雇佣兵鱼贯而入。他们没有身穿动力甲,显然是得知了店里的异常才匆匆敢来的。
似乎是为被打断的娱乐时间而恼火,他们邋遢的头发下闪着凶悍的目光,一下捕捉到了地上的尸体和还来不及逃跑的入侵者。
“杀了他们!”
哒哒的枪声响起,雇佣兵手里的突击步枪冒着火舌,扫射着吧台后的一切。
“快跑!诺丽斯,跟着我!”哈娜一手拎着菲利克斯,一手拔出手枪还击,射了两枪打倒一个雇佣兵后就从后门逃离,而那些雇佣兵的子弹则叮叮当当地撞在了一层薄薄的淡红色护盾上,毫无战果。
“该死的,快追!”佣兵的头领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伤员,咬了咬牙命令道,要是让这俩人杀了人跑了,老大肯定会气炸的,到时候擅离职守的他就有好果汁吃了!
“凭什么让我们追?不是你说的要去找个窑姐玩玩吗?”一个雇佣兵不满地反驳道。
“就算老大说起来,那也是你的责任……”另一个雇佣兵还没说完,就被一把冰冷的手枪顶住了脑袋。
“我是老大,这里我说了,算!”佣兵头领恶狠狠的用枪顶了顶手下的脑袋,“明白了吗?”
在一伙乱糟糟的佣兵差点内讧时,哈娜一行人已经跑出了半条街,诺丽斯不解地问道:“为什么我们要跑?那些杂碎我一个人就能干掉。”
“那样你就暴露了!”哈娜气呼呼地说道,“你一个人可值两万块,这里满地都是赏金猎人,你想变成香饽饽吗?”
“噢,天呐……”菲利克斯被哈娜一个手拎了出来,到现在还没缓过气来,“你就不能讲点武德,照顾一下69岁的老人家吗?”
后面的喊杀声已经跟了上来,哈娜撇了撇嘴,用灵能跟菲利克斯和诺丽斯传音道:“跟我来,我们去D岛九区,我对这片熟,知道个小道。”
五分钟后……
“你管这叫小道?”菲利克斯哭丧着脸,凌冽的风带着熏人的气味吹在了他的脸上,掀起了他头顶的碎发,吹的她脸皮一抖一抖的。
哈娜三人正扒在一根高高的排水管上,一点一点往下降,排水管距离下方散发着阵阵恶臭的水池看起来足有二十米高,一人粗的水管上突出的铆钉和焊口都是极佳的抓握点,就是往下看实在有点渗人。
D岛9区和10区的高度相差三十米之多,可现在肯定是不能从升降机或者公共出口的楼梯向下走了,那里毫无疑问一定被牢牢把守住了,所以只能走这里了——D10区公寓楼通往D9区污水处理厂的排水管!
“恶!这个味道!让我想起了泥角兽的巢!”诺丽斯正灵巧地从水管上攀爬而下,不断抱怨着熏人的味道,而哈娜和菲利克斯也一点点的朝下爬着。
“走这里肯定不会被发现,可是你确定这水管受得了吗?”爬了一半多距离之后,菲利克斯忧心忡忡地说道。
“放心,不会出问题的……卧槽啊啊啊啊!”哈娜一边说,一边脚下就踩到了一坨黏糊糊的东西,一下子没站稳,连带着菲利克斯一起掉了下去。
你看,生活就是这样,你有时候会希望它像一本爽文那样展开,但事实总会给人当头一棒。
哈娜在掉下去的时候,脑子里竟开始思考起了生活的哲学,时间似乎也在思考的过程中放慢了下来。
“唉?这不对劲啊,为什么我还没掉下来?”这都过了几秒了自己怎么还飘在半空呢?而且为什么感觉不到自己在往下掉呢?原来自己是学会怎么飞行了吗?
“废话!那是因为我在托着你啊!”诺丽斯咬牙切齿地伸出一只手,用灵能将哈娜举在了离水面半米高的地方,把她挪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放了下来。
而菲利克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扑通一声掉进了污水池里,扑腾了几下才游了上来。
“噢,上帝啊,这味估计好长一段时间散不了了。”菲利克斯甩了甩手,忍住呕吐的欲望说道。
“造物主的黑丝袜啊……”诺丽斯用灵能托着自己从空中飘了下来,闻了闻菲利克斯身上的味道,然后就用灵能屏蔽了嗅觉。
十分钟后……
哈娜领着小队来到了一家有着闪亮霓虹灯招牌的酒吧。
酒吧里很冷清,大多数的座位都空着,只有四五个人坐在吧台前或是喝酒或是看终端,又或是看电视上放着的UNN新闻。
店里的陈设十分古板,棱角分明的金属桌椅,毫无装饰的玻璃酒柜,老旧的木制吧台,以及墙头上挂着的一只刺蛇头颅构成了这家酒吧的全部内饰。唯一令人感到眼前一亮的就只有酒吧角落里的一台留声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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