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鹤完全懵逼了。
他真的猜不出秦著泽葫芦里又卖出什么药来。
疑惑地瞅瞅秦著泽,却听到秦著泽忽然对叶修说,“二修,靠边停车。”
叶修只好点刹减速,面包车缓缓停下,秦著泽拉开车门,外边传来潮白河哗哗的流水,今年入夏雨水频繁,河水昌盛。
黄鹤心里一紧。
完了,姓秦的这是要绑石沉尸吧?
看来把钱吐出来,没打动这个魔鬼的心呀,黄鹤把头靠在车座子靠背上,望着脏乎乎的面包车内饰,眼神空洞,内心拔凉。
跳下车,秦著泽走到桥栏杆旁边对着大河坡哗哗放水,抖落抖落系好腰带,回到车旁把副驾门打开,“三太子,撒尿了。”
三太子还真憋着尿呢,跑到栏杆旁抬起一条狗腿,把尿滋在栏杆上,微风扫过,空气里,带有温度的骚气飘来。
“黄经理,要不要解个手?”秦著泽站在车外弯腰对着车里笑道。
黄鹤被叫得一激灵,本能的挪动一下身体,惊恐地望着秦著泽那张笑脸。
“不解就不解,干嘛那么吓人!”秦著泽上了车子。
“姐夫,等我一下。”不知道叶修为何刚才不一起下去撒尿,非要现在才去。
叶修是也在猜测秦著泽可能要把黄鹤扔河里喂鱼,他不想掺乎杀人的事情,现在看到秦著泽没有那个意思,他才忐忑地下了车。
三太子比秦著泽尿多,而叶修比三太子还多,秦著泽真不明白叶修怎么那么能憋,有尿不撒,容易搞坏肾脏的。
车动起来,秦著泽点了一根烟,“二修,要是犯困就熏一根啊。”
叶修说没事儿,一点都不困,心想,瞌睡虫都被你吓死了,哪来的困意呀?
敲了敲烟灰,秦著泽继续和黄鹤唠嗑,“黄经理,跟你说说打算吧,钱既然回来了,我能回去交差,气也就消了大半,既然你有诚意悔改,那就给你一个自新的机会,人嘛,一活大几十年,难免走错路,再修正回来又是一条汉子,天一亮你就去派出.所报到,经济犯罪,钱已经追回,顶多判你三年。”
抽了一口烟,秦著泽把手伸过来解开黄鹤上衣口袋,“黄经理,我看这样吧,你这一万块,别带着见警察去了,到了那里面就得给你充了公,不如我当回热心肠,把这一万寄给你母亲,让她在你蹲监狱的这些年里老有所养,你看如何?”
黄鹤使劲点头,眼睛里噙着泪花,似乎秦著泽是天下第一善人。
把一万块塞进黑油提包,秦著泽嘬了两口烟,把烟蒂丢出车外,车速带起一溜火星子。
闭上眼养神,秦著泽慢慢说道,“二修,开慢点,困了就说话,咱俩换着开。”
叶修怎么能犯困呢!
他握着方向盘,一直在算一道数学题。
在上谷买了两瓶茅台一条中华,后来盯梢期间,秦著泽在安次又买了三条中华和一条万宝路,这些高档烟酒是大头,吃饭上一顿馆子没下,花不了多少钱,住店算是天价了才二百五十块,手电筒望远镜之类的东西,根本值钱,满打满算,超不过一千,而秦著泽却说花了一万多算在黄鹤头上,这是逮着黄鹤这只绵羊使劲薅毛呀。
还有那一万块,说是黄鹤进去了,要寄给黄鹤老母亲,怎么听上去那么真实,却让叶修一点也不信呢。
这些天和秦著泽交往,叶修已经给秦著泽贴了标签。
在他看来,秦著泽没有浑身长毛,否则比猴还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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