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枫看其他人也背靠树干安静闭眼，或蹲或坐。他拔出刀放地上盘腿坐到刀背上。他倒不怎么觉得累。

对面的青衣大叔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又闭上眼。

不到半个小时，这些人都睁眼站了起来，北枫也跟着站了起来。

周尚示意北枫把刀递给他，看了看、挥了挥，摇摇头还给北枫。

“对你来说轻了。你胳膊长应该试试双手长刀。”

周尚走在他右后侧：“我在，你不要出刀。”

“哦，好！”北枫不由点头，这是碰到真正的高手了？

北枫和周尚走在了居中，其余七人三人在前成三角开路，后面四人则稍向外散开。

最前的人总是擦着树的左边行进，整个队伍跟着他，从一棵树左侧转移到另一棵树左侧，似乎随时准备背靠右侧的树干而战。

北枫不由琢磨要是有一半左撇子，这队伍会怎么走？

他抬头看看远近高大却又百米下光秃秃的树干。

看来这地方没蛇，有也藏不住。

“这地方不是没蛇，是前段时间让我们杀尽了。

都是桔尾蛇，一尺蛇皮一个金币，每长一尺翻十倍。”后方的周尚似乎洞悉了他的想法。

“我们合力杀过一条蛇王。五丈长。”那个最年轻的带着得意和神往，似乎巴不得再来一次。

五丈长，十五米？北枫不由打了个冷战。

“踏进边荒，碰到什么就由不得我们了。碰到了难道还能跑得了？”周尚说到这里似乎也有些心悸。

“跑不了就得硬着头皮上。就这把刀，生是他，死也是他！”

“为什么非得用刀？”北枫下意识问。“弓箭呢？”

“弓箭？那是祖地人们打猎用的，不是修行！

祖祖辈辈都用刀！

其他的，祖宗不保佑。”

周尚说得神圣之极，北枫没再追问。

队伍在匀速前进，没有因为这片森林显然对他们来说极为熟悉而掉以轻心，也没有因为一直没碰到危险而激进。

职业化！北枫突然想起这个词。

“有人把在边荒历练的经验写成书吗？”

“呵呵。你在祖地见到过吗？”周尚有些小子怎么啥都不懂的意思。

“照图辨别荒兽可以，历练是找死。”

周尚毫不留情警告：“凶兽不是木头任你砍。”

“历练不就是锻练力量和速度吗？”北枫说自己的猜测。

“嘭！”北枫屁股上突然挨了一脚，被踢得往前猛然蹦了一截，却并不疼。

周尚对力量地运用如此高妙。

“胡说八道！历练要是那么简单，谁还来边荒找死？”

北枫讪讪笑笑继续前行。

“无论贤与不肖还是王公贵胄，没有资质但又想长生，总得来边荒走上一遭。”许久后周尚弹了弹手里的钢刀，感叹。

“成与不成，就在这口刀里。小子，不可看轻了他！”周尚说完赶到前面，随后队伍在一条小河边停下。

又休息不到半个小时，队伍继续沿河而上。

似乎明确知道这里再无危险，队伍开始松松垮垮，北枫竟然有些不习惯。

走到太阳挂中，转过遮眼的一处矮小密林，地面突然下陷，下方是望不到边，堆叠着几米到几十米高下、大小不等的巨大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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