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马朔和小肆赶路的时候,在一个怪石嶙峋的地方,一棵比小肆还略微粗壮高大的春檀树怪正在其中穿梭着,而他的一根枝杈上连接着一条藤蔓,藤蔓倒吊着一只红色的乌鸦。正是司马朔现在所寻找的煦辉,而绑着他的也就自然就是小肆嘴里的守卫队长奎哥了。
正在此时,煦辉迷迷糊糊得醒了过来,看着陌生的环境,感觉眼前的一切模模糊糊、叠影重重,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四周的景象变清晰了,这才发现看到的事物都是倒着的,而且还在不停的飞掠着。
抬头看向自己的身体,自己身体被一圈圈的树藤包裹着,比之前司马朔捆的还要更厚实,从外观上看已经变成个球了。
球的一端是自己的头,另一端是一条长长的树藤,树藤的尾端缠绕在一根树杈上,顺着树杈便看见昨天追着自己的那两棵树怪中的一棵,见此吓得他冷汗直冒,心头发冷,脑子只剩下”完了完了,这次死定了”的念头。
煦辉在与司马朔分开后,正躺在树杈上想着该如何逃脱之时,身后悄无声息得窜出密密麻麻的树藤,然后自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稀里糊涂的被带到了这个有许多奇怪石头的地方。
这里石头形状各式各样,表面有被雕刻过的痕迹,应该是人为的。其中雕刻有巨蛇,有长着鹿角的野猪,有双头四翅的大鹏,有英俊帅气长发披肩的人类,居然还有虎头人身的“孽”……甚至当中还有一棵和小肆长的很像但更粗大的春檀树怪。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我和这山峰的主人可是很熟的,你识相的最好现在放了我,不然.....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煦晖向着树怪吼道,但明显底气有些不足。
奎哥斜了他一眼,不屑得冷哼一声,吓得煦晖一哆嗦,一时不敢再出声,树怪见状才转开视线。
可是没过一会,煦晖又开始喋喋不休,恐吓、讨好、求饶无所不用其极,可是树怪完全无视他,继续走着自己的路。
见自己的话毫无作用,煦晖也放弃了,开始问东问西,问些有的没的,如这是哪,来这做什么,昨天的另一个树怪呢,还有树怪有没有性别……等等,弄的原本安静的石林完全充斥着他的声音,最后终于把奎哥惹怒了,控制着一条藤蔓把他的嘴给堵上了,这才让石林重新恢复安静。
被堵上嘴的煦辉挣扎了几下,没有丝毫效果,便开始打量起路过的石像,石像一个个都很有神韵,有些甚至散发着威势,让人看着就不由心底生出敬畏之意。
正当他看得起劲的时候,感觉身体被抛飞了出去,狠狠得撞到一块石像上,嘴里塞的一节藤蔓连带血液一起吐了出来,溅得一地鲜血,感觉全身骨头都像散架了,躺在地上虚弱得站都站不起来,昨天被司马朔一拍加上今天这一撞,让他伤上加伤,很是难受。
“你昨天闯进来的时候提到过你是火鸦族派来送信的?”树怪冰冷得问道。
“你当时不是不信吗?”煦辉吐出口中残留的血水,嘲讽得反问道,他觉得自己死定了,也泼出去了,破罐子破摔。
“我是不信,但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是火鸦一族的,为什么会来回到‘绝望岭’。”树怪对煦辉的嘲讽语气无动于衷,说话依旧冰冷平静,如同一台没感情的机器。
“我的确是火鸦一族的,而为什么会来这里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告诉你会放过我吗?”煦辉艰难得撑起身体,坐起身背靠一座石像,抬起头愤愤得盯着树怪,露出一脸鄙夷,挑衅得回道,心里则是发誓如果自己能活着离开,以后变强大一定要把他烧成碳拿来取暖。
但出乎煦辉意料的是对方居然回答可以,而且说只要自己说出为什么来这里,他可以考虑放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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