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千里走到酒店门口,回身看了一下酒店招牌上的“浮生未歇”四个大字,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从小到大她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在她母亲嘴里永远都只能听到对那个男人最恶毒的咒骂。问得多了母亲又会暴躁地冲着自己动手发泄,之后又会抱着遍体鳞伤的自己放声大哭,诉说着她的不容易。
虽然当时年纪还小的她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这么恨自己的父亲,可是随着年龄慢慢地增长,她也渐渐地懂了。
自己小时候最开心的事情,应该就是每次这位白伯伯到访的时候。
母亲再也不会动不动地发脾气冲自己发泄她的不满,自己也可以放心大胆地向白伯伯打听关于父亲的事。
每当这个时候,母亲便会坐在自己身旁,轻轻地抱着自己,静静地一起听。
那是她有生以来的印象里,母亲最温柔的时候。她永远都忘不掉母亲那个时候脸上带着的笑,还有那双手带给自己的感觉,不再是痛楚,而是莫名给人的那种安心。
自己的父亲失踪了这么多年,白伯伯却从来没有停下寻找他的意图,不停地在大陆间四处游走,还真是如同这酒店名字一般,浮生未歇啊!
“小姐,你真不打算回去见见宫主吗?”寒千里身旁突然传来一个男声,随即一道身影在她身边慢慢地显现出来。
寒千里听到这个声音,原本带有一丝温柔的神色瞬间冰冷了下来,头也不回道:“夜鸠,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了,不要跟着我!”
全身笼罩在黑色长袍里的男子微微地躬了下身,道:“这是宫主的命令,夜鸠,恕难从命。”
寒千里冷冷地笑了一声,转过头看着他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夜鸠轻声回道:“我恰好知道白先生来了七区,知道您肯定会过来跟他见一面,在此等候多时了。”
寒千里冷哼一声道:“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居然敢打探白伯伯的行踪?”
夜鸠轻轻地摇了摇头道:“白先生也想让你回去一趟。”
寒千里轻轻地摆了摆手道:“不用多说了,你回去告诉她,除非她收手,不然我永远都不可能回去!”
夜鸠轻声回道:“小姐,您明知道宫主是不可能就此收手的,何必呢?”
寒千里不再理会他,只是无趣地在街道上四处闲逛着。看似对街边小贩所卖的商品一副非常感兴趣的模样,心里却在寻思着怎么将身后的尾巴给甩掉。
夜鸠从小就跟在她屁股后头跑,哪还不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开口道:“小姐,你也不用费心想着怎么甩掉我了。上次被您找人把我给引开了,这次就没这么容易了,除非您又跑回当局躲着不出来。”
寒千里恨恨地将手里的首饰丢回去,骂道:“你这人怎么恬不知耻呢?小时候怎么没发现你有这么个坏毛病?”
夜鸠轻声笑了笑道:“我也觉得小姐您小的时候比较可爱!”
寒千里气得直咬牙,想起自己来此地的目的,转身就往管理局走去,道:“有胆子你就跟过来吧!”
走了一段路,却没听到他的声音,转头一看,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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