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我敬你是我血脉亲情,名义上的义叔,处处敬你尊你,可你竟处处如此咄咄相逼,如饿狼蚕食处处下嘴,欺我年幼!”
“好!当真大好,我虽不是什么至恶,但也绝非什么善人,既你已然不顾亲情,今日秦纵再次山野老林以脉主之名起星辰血誓”
“总有一日定亲手宰杀于你”
身边的公孙疾闻言猛地吓了一跳,从小到大这位秦少爷皆是处处和善,以往哪怕是对家宅之内侍女佣人也都是以理相待,温润而雅从不见其对和人发火。
如果不是知道其脉主身份倒是更像是一个温和儒雅不争不怒,欲考取个功名的秀才。
今日这一怒正却正如春日惊雷,惹的公孙疾心中也是巨惊,细闻其言之后更是猛地后背大汗。
“少爷!不敢!可不敢乱说啊,我们我们……”说着说着突然公孙疾自己也停了下来。
不自觉看了看身后,身后不知何时,一众私兵一个个团团围了上来皆是满脸的愤怒恨意,看着秦横,如同一群的恶狼看到了头狼,看到了主心骨看到了希望
这些年他们这些私兵因为脉族势弱在主城也没少受到欺负,一直也都在像秦纵一样默默压抑着怒火。
“一步一步吞我城域,欺我脉族,杀我族人,将我等逼到山穷水尽,将我等逼至这步田地,我恨,我们清脉恨!”
“我已仁至义尽,秦纵对不住大家伙,更对不住亡父,更对不住我清脉先祖,秦纵秦纵在此拜谢诸位”
说着秦横蹒跚着站起,就欲向着众人而拜,这一拜更多的不是丢人,而是分析清了自己现在的形式。
自己现在可以说是完全失了势,唯一的力量也就是这里的三四十位私兵
这些私兵因为跟着自己,这么多年也是没少受到其余脉族的欺辱,秦纵自己心中心知肚明,这些私兵内心深处,其实对自己也是多多少少有着怨恨。
而自己现在却完全都得依仗着他们,所以这收买人心,是必须要做的的一步,不然一但群情被挑动,在此兵变的话……自己可能会死在这
“不可!不可啊少爷!”
身边老管家公孙疾和几位反应快的私兵赶忙止住欲下拜秦横的动作,皆是心中激荡。
“是啊!不可啊家主”
在这氏族为尊的乱世,地位最低的就是我们这种兵士,如奴隶一般只随得主人心意。
有功时得顿酒肉便谢天谢地,有过失的话随意便可鞭打。
有必要甚至将命取去也是没得半句怨言身份卑微低贱。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过,自己这草芥一般的人,也能有朝一日像现在一样受这等宗室贵族的一拜,人人心中大骇。
“今日在此此山林中起誓,今后必当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复我老秦氏千年前祖辈们的血性,他日一同随我杀回主城建功立业,往后高官厚禄皆是我秦族新贵”
“血还血!牙还牙”
众兵士此刻一扫之前的溃兵败将之势,皆是士气大振人心沸腾,想起这些年来处处受到的欺压。
虽然嘴上不说,可众人心底对秦纵这位脉主所作所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怨言,
觉得是秦纵一味软弱才使得众人到了这步田地,对于秦纵心中也是有着不满怒火。
但此刻众人心中一腔怒火却被一席话燃尽,一腔怒火欲燎原。
礼贤下士加上高官厚禄,秦纵相信这些东西能暂时稳住军心,给自己争取到一个短暂的平复时间
“此地离河西县还有多远”
“禀脉主!此刻离河西县还有一个时辰”
“砸毁行辕马车,重甲上马。连夜奔赴河西县”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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