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奇说这话,带着几分怒火。
白光辉替白玉她爹打抱不平,“要不是你盛气凌人的样子,事情会是这个结果吗?”
岑奇转过头,“你说什么?你敢用这个语气跟我说话。”
岑谈先看了岑奇一眼,“开你的车。”
岑奇很不情愿地转过头,把车开得飞快。
岑谈先保持沉默,时而眉头紧锁,时而抬头叹气。快到白河村,白光辉坐不住了,叫岑奇停车,说自己不想去了。岑奇停下车,“你们下去吧。”
他说话带着恨意。
白光辉刚要下车,岑谈先拉住他,“你别下去,跟我一起去白海生家。我让你看看,我岑谈先是什么样的人。”
他叫岑奇继续开车。
一会车开到白玉家,岑谈先有些激动,开了车门,见白玉一家大小哭哭啼啼的。岑谈先走进门,白玉她爹躺在床上,吊着水。白玉和她娘坐在旁边。她们见到岑谈先进来,愣住了,以为岑谈先找她们来算账。白玉她娘用央求的语气说:“我们是穷人家,求你放过我们吧。”
岑谈先什么也没说,却跪在白玉她爹床前,“我岑谈先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儿子,实在是对不起,我给你们赔礼道歉来了,求你们原谅。”
岑谈先这一跪,其他人都感到意外。岑奇却显得心里不平衡,明明是白玉她爹失手打了他爸,现在他爸却给人家道歉,还要下跪,马上过来,“爸,你不能这么做,应该是他们给你下跪。”
岑谈先面露怒色,“岑奇,你太让我失望了。他是我们岑家恩人,你懂吗?你给我跪下。”
岑奇不肯。
岑谈先说:“你不跪,那好,从今以后我就没你这个儿子。”
岑奇很不情愿地跪下。
白玉她爹要坐起来,觉得不好意思,“岑先生,这样使不得,地上凉,赶紧站起来吧。”
白玉她娘扶岑谈先站起来,白玉搬过凳子给他坐下。岑谈先坐在凳子上,岑奇也站起来。岑谈先说:“白先生,实不相瞒,我岑谈先有个女儿,是在白家村生的。刚开始我并不知道,也就是最近这两年才知道的。当我知道还有个女儿时,内心特别激动,所以我托人寻找,这才是知道孩子在你们家。她妈和我一样,曾在白家村插队,可惜因为难产已经过世,现在葬在白家村。我现在只有一个心愿,就是帮她妈完成这个心愿,也是完成我这个心愿。白先生,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白玉她爹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但现在有人想把他女儿带走,心里表示出十万个不愿意。白玉她爹说:“岑先生,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我们家并没有你要找的孩子,实在对不起。我和老伴只有一儿一女,是我们亲生的。再说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你一定是搞错了。”
白玉她娘说:“是啊,不信你问问我们左邻右舍的,他们可以证明,我们家孩子是我们亲生的。”
岑谈先有些为难,不知道他们说的话是真是假。
对于岑奇而言,他并不希望他爸认下这个女儿,马上说:“爸,我想这里一定有什么误会,再说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这孩子在不在这世上也未可知啊。”
岑谈先神色黯然,“可惜这孩子命太苦,要是找不着这孩子,我如何面对她妈呢?”
岑谈先坐了一会,不知道说什么好,站起来,对着白玉她爹鞠躬,“对不起,打扰了。”
岑谈先感到很失落,朝着门外走去。见岑谈先这样子,白玉她爹于心不忍。岑谈先走到门口,站住了,转身对白玉她爹说:“孩子背后有个月牙形伤疤,麻烦你们帮我找一找,我就拜托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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