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特地叮嘱白光辉,关于他掉牙的事不能对别人说。白光辉说:“我不说,别人早晚会知道的。”
“反正你不说就行。”
回到宿舍,柳文装着一副高兴的样子,“兄弟们,我柳文给你们带大餐来了。”
他把袋子往桌子上一放,“正宗的西餐,一成熟的牛排。”
陈中实贼眉鼠眼地过来,提着袋子闻了闻,“这不跟生的一样吗?”
“你不吃,拉倒。”柳文把袋子夺过来。
孙浩然过来瞧了瞧,“反正我现在饿了,你们不吃,我吃。”
孙浩然伸手抓一块牛排,躺在床上咬,咬了半天没咬下一块来。不过他嘴上却说:“好吃,特别香。”
听孙浩然说好吃,陈中实光头赤脚地跑过来,拿了一块血淋淋的牛排,“为了报仇,就算是生的,我也要吃。”
他还惦记着柳文偷他饼干、牛奶的事。陈中实猛地一咬,牛肉没撕下来,却掉了一颗牙。陈中实捂着腮帮子,面露痛苦的神色,“妈的,这是什么牛排?太难啃了。”
他跟柳文一样,掉了牙,也不说,把牙悄悄地放在枕头下。
反正饿的时候,吃什么都香,九份一成熟的牛排被宿舍几个男生痛苦地啃完。到了半夜,陈中实睡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说牙疼。柳文却不同,尽管牙掉了,虽然有些疼,但睡得特别香。
次日一早,凡是吃一成熟牛排的人都拉肚子了。陈中实、孙浩然、林奇和吴群轮流地往厕所跑。白光辉已经起床,给他们去买药了。柳文一觉醒来,见宿舍里没其他人,感到特别奇怪。“这些人都到哪里去了?莫非到了上课时间了?”他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现在是早上六点。
柳文继续睡,睡了一会,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开始怀疑手机上的时间有问题。
柳文赶紧穿衣服,拿着脸盘去水房,洗脸刷牙,之后去厕所小便。这几人都蹲在那,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柳文说了一句不冷不热的话,“你们上厕所,是不是都约好了?”
“滚。”陈中实用愤怒的口吻说。
“柳文,以后我再也不吃你那牛排了。”孙浩然拉得脸都白了,气息微弱,“这一夜老子都跑了十趟厕所了。”
“你还算好的,老子的手纸都用完了。”林奇蹲在那,憋得满脸通红。“现在……现在就拿课本当手纸了。”
陈中实说:“你把课本当手纸,以后还怎么上课?”
“没事,这是柳文的英语书。”林奇说。“反正他对英语一窍不通,当手纸还有点利用价值。”
柳文听林奇这么说,马上过来抢,林奇却偏偏不给,“你抢了也没用,反正你的英语书没剩下几页了。”
就算他英语不好,也不至于把英语书当手纸用了。
相比之下,吴群跑厕所的次数最多,手纸也用完了,还把柳文的古代文学史当了手纸,可是他一直保持低调,蹲在厕所,不遗余力地完成他拉肚子的善后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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