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嚎叫如哭诉,鸟儿振翅惊飞,一群野狼耷拉着舌头从南方的坡角处朝山顶行来,口水在嘴边扯出长丝簌簌淌落,目带幽光来回扫视。
它们最有特点的是宽宽的扁尾巴和利爪,那是区别普通品种的显著特征。
树狼凶残成性,会爬高,靠着尾部摆动还能短距离滑翔。
两头树狼的战斗力比拟野豹,成群出没,猛虎也要落荒而逃。
为首的树狼比同类个头大一圈,低头嗅来嗅去察觉到人类的气息,抖擞长毛端倪左右,嚎叫停止。
嗖嗖嗖!一头头狼蹿上树冠,摆动扁尾在林间飞掠,下方的六头双腿高抬轻放,落地渺无声息。
山顶空地,米高的断桩吐出淡绿色嫩芽,戚战闭目在木桩间移动,缓慢出拳踢腿仿佛打太极。
外围树顶,幽光透过叶缝锁定人类,树狼探着脖子做好出击准备。
地面部队接近山顶绕行,呈包围之势向内收缩。
人肉味道鲜美,它们垂涎三尺,撕咬的狂野,血液喷溅的情景,恐怖的哀嚎,那种体会记忆犹新,再次寻到人类的踪影,狼血为之沸腾。
嗖!一头树狼充当先锋从高处飞扑而下,摆动尾巴调整身姿,晃动头颅像同伙炫耀自己的风采。
它的动作优美,俯冲过程里划过灰色的斜线,引动的风声轻微。
人类闭目挥舞绵软的拳脚,似乎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浑然未觉。
“我的功劳凭什么与大伙分享?”接近目标的瞬间,树狼脑海里闪过愤愤不平的念头。
前爪两分,脖子前探,张开大嘴巴,它自信能够一击致命。
接触的瞬间,男子的手背碰到了狼腿,轻轻一拨带离原路,那手逆时针转动大半圈转换成掌心向上。
咔!手掌一推抵住兽类下颚帮它闭上嘴,手臂行过弯曲的线路带动狼躯飞向一旁,树狼大头冲下扎去。
咔嚓!狼头撞击断桩栽倒树下,口内涌出鲜红渗入松散的土叶成了大地的养料,半眯的眼睛证明它死不瞑目。
人类不受干扰接着练功,之前的举动好像是动作的部分。
静观事态发展的树狼见证了同伙悲惨的结局,有着共同的心声:“瞎啊?故意往掌上撞,还砰头身亡,配合的真默契!死不吭声展示你的坚强吗?狼的尊严让你丢尽了!”
嗖嗖嗖!兽类前赴后继扑至,结局非常凄惨,死法如出一辙,全是配合拳脚以更快的速度撞上断桩。
有三头树狼临死前吐出闷哼,留下最后的告白隐入天地间。
嗷!领头的树狼为逝者哀嚎,撒开蹄子冲撞向可恶的人类,余者悍不畏死尾随,大有“马革裹尸还”的豪情。
事出有变,带头的树狼猛然兜了半圈撒腿远遁。
“奶奶地,以势压人不早说!”
余者纷纷急刹车,身在半空的风狼惊慌地摆尾变向,统一选择了撤退。
演练完拳脚,戚战懒散地睁开双目,仰天发问:“欲吃人被人吃,生死存乎一念,自然之道是心道吗?”
身形绕行树桩留下残影,蓄力的重拳命中目标,伴着清脆的“咔嚓”声,一株尺粗的大树轰然倒地,戚战拳掌齐发去除树顶和旁枝,留下长长的主干。
精神力一分为九,八头死狼飘到身侧悬浮,绳索一端飞到掌中,另一端还停留远方,空中画出稳定的圆弧。
树狼逐个掉落,他挨个拴住四腿困了个结实挂在圆木两端,接着扛起来稳步下山,手脚还在时不时比划着。
华元城,城墙顶巡逻的兵卫眺望远方,每天这个时辰,那个武痴都从山野归来,无论刮风下雨从未间断
轰隆隆!大地一阵抖动,震感强烈,半空的几朵云化成漩涡。
随着震动时间加长,新生的云接连浮现,彼此融合组成更大的漩涡。
地震陆陆续续维系了一年多,对日常生活造成干扰,情景骇人却未出现大伤亡,最初的恐慌化为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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