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讲究的花女士进院,扫了一圈:“傻子哥好点没有?”
“托姐姐的福,我哥好多了。”
戚芸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四个银币和一把铜币,不好意思的道:“这是第二个月房钱,等我哥身体康复,欠下的再补上好不好?”
花女士大手一摆:“我又不是来收钱的,你个小丫头跟我客气啥?等傻子哥好了一起算,他人呢?”
对方习惯喊戚战傻子哥,戚芸从心里排斥,奈何欠人钱不好计较,主要是胖姐姐心眼不坏,对他们特别关照。
“我哥在后院画画呢。”戚芸道。
胖女子一听来了兴致,轻拍戚芸肩膀:“傻子哥最喜欢给我讲故事了,每次把人家吓得心脏扑通扑通的,你说他咋那么坏呢?”
“我哥平时自己也说!”戚芸回了一句,早发现花女士别有用心,如果哥哥的病不好,找这么个嫂子是高攀了。
屋后,戚战蹲在地上,手里掐着细木棍、歪脖子打量着勾画的图形,时不时用力挠头,好像很烦躁的样子。
“阿战!今天画的什么啊?我来瞧瞧!”胖女子换了个称呼,声音特别做作,而且有点贼。
戚芸忍着呕吐的冲动回了前院,还有许多衣服需要浆洗。
“哎呦!画的小人啊,这肩膀上扛着的是啥东西?”
潦草的人形图案,肩上扛着长条框框,分辨不出具体形态,花女士违心的赞道:“阿战真厉害!这个人画得好好看,特别的抽象……”
戚战侧头凝视,后者羞涩的道:“干嘛直勾勾盯着人家看嘛?”
“嗯,是人,眼睛能发光,飘在黑漆漆的地方,扛着红红的大棺材……”戚战慢吞吞的介绍杰作,说着说着打了个寒颤,“你知道吗?他在黑暗里看了我一眼,目光像刀、像剑,刺得我好疼……”
“花……花!”戚战抱住女士胳膊,脸蛋贴在上面怕怕的样子。
“哎呦!阿战不怕!”花女士搂着戚战的头安慰,心想:“真坏!又故意吓唬我,黑漆漆咋能看到棺材和眼神?”
过了会,戚战挣脱胳膊的钳制,举着木棍又继续勾勒。
这一次,他描绘的特别认真,图画成型:中间鼓肚、上有盖、下有腿的器物,貌似一尊圆炉。
“阿战!这又是啥?”花女士道。
“它可厉害了!纳精灵之气,分三元之力。”戚战重复获知的讯息,言辞恢复正常揉着太阳穴思考。
“想起来了!它叫混……元……炉!”
遥远的星空,天洞的另一头,漆黑的漩涡中浮出古铜色的鼎炉:上有盖、下有腿,三足而立,炉身刻着繁复的纹路仿佛交错的沟壑。
嗡……空间轻颤,圆炉形态缩小仅余微弱的亮光一闪一闪远去。
时至下午,戚战一遍遍勾勒那个鼎炉,样貌越发逼真,始终重复着相同的话语,花女士百看不厌陪在身边。
咻!一缕弱光射下。
“啊!”戚战急促的惊呼,长大嘴巴定格在那里。
“臭啊战!坏死了!又吓唬我!”花女士握起的拳头好像发面馒头,轻捶男人肩头,脸上带着“你很讨厌”的嗔怒。
戚战维持张嘴的姿态咔吧眼睛,瞳孔深处浮现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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