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图图少爷只害羞了三秒钟，随即叉腰大笑！对剩下的“三丑”道：“你们都别跑哈，等着我奶奶挨个收拾你们！”

谁不跑谁傻子！三丑哪还敢问问清楚，来者是谁，师承何派，家住何方，以待来日登门讨教？看人家的功夫，这辈子甭想报仇了！三个家伙比狗撵着还快，连滚带爬地驾飞剑逃了。

老太太看着三丑远去，根本没有追的意思。她降落在金婀娜身前，冷冷地看着乌图和金龙，一言不发。

乌图被她看得有点发毛，龇牙一笑：“奶奶，您是不是觉得我挺好看的？”

金龙这时恢复成女子模样，摁着乌图的脑袋，给老大妈鞠躬，“娘，您怎么来了？”语气里多少有些意外。

老妇开口道：“我来看你死了没有。”

金婀娜被她说得脸上一红，不敢吱声。

“这位老奶奶原来是金姑娘她妈！怪不得浑身金光闪闪呢！”乌图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老太太看着这个倔强的女儿，心里不知道怎么想的。忽然感到胸口一阵发闷，“咳咳”地咳嗽起来。金婀娜赶紧给母亲捶背，老妇喘了好久，气才调匀。缓上气来，她继续教训女儿：“你可以，真可以。三十年不往东海一步，在这么个穷山沟里瞎鼓捣，能成什么事？”说完，老太太又是一阵咳嗽。

乌图感到双方都有些尴尬，他虽然不知道内情，可还是忍不住要插嘴，“老奶奶，您可真赶上神仙啦！三十年不见金大姑，一来就帮我们打跑坏蛋啦！”

老妇哼了一声，“要不是她外公在东海感知到她的迷魂阵被人家破了，你们俩这会儿早被人害了！”

“我天哪！金大姑还有个外公？您的功夫就这么厉害，那他老人家还不得赶上天羽神啊？嗯，至少也得是通天爷级别的人物呐！”

“掌嘴！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信口雌黄。天羽神和通天爷怎可随意提起？以后不能再说！”老太太脸色一沉，吓得乌图赶紧闭嘴。少年本来想拍拍马屁，没想到一巴掌拍在马蹄子上，让人家来了个烧鸡大窝脖，纯属自讨没趣。

金婀娜一直低着头，这时忽然问道：“外公，他身体还好吧？”

提起这个，老妇叹了口气，摇头道：“生死二字，是宇宙本原的终极规律，谁也逃不开的。他现在行动困难，每天只是念叨你。”

金婀娜听见这话，眼圈一红，嘴巴闭得紧紧的，显然有太多往事在她心头浮起。

乌图看看老太太，又看看金婀娜，再看看脚下冻成冰坨的潭水，眼睛一眨，对金婀娜道：“您看莲蓬潭被司冷那家伙冻得结结实实，化开总得一个月。可您哪能离开水呢？是吧，金大姑？”

金婀娜眉头一皱，“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啊，您与其在这儿等着潭水化开，不如跟我奶奶回去看看您外公，老人家嘛，看一眼少一眼咯！”

“讨打！”金婀娜瞪了一眼乌图，没有顺势接乌图的话茬，而是问他别的。“你一直叫我‘姐姐’，怎么忽然改口叫‘大姑’了？”

乌图看金婀娜没理会自己让她的提议，他也就不说了。只是“嘿嘿”一笑，“这不跟着奶奶叫下来的么？我跟您母亲叫‘奶奶’，跟您再叫‘姐姐’，就乱了辈分啦！您说是不？”

少年语气诙谐，表情滑稽，老妇和金婀娜看了都忍不住微笑。刚才的尴尬气氛被乌图三言两语化解于无形。

“好猴崽子，生了一张巧嘴！”老妇拍拍少年的头，“资质不错，是块材料。小伙子，你是哪一支的？”

乌图顿时一愣！“奶奶，您说什么呢？什么哪一支？我刚上山当土匪，啥也不懂。”

“你骗得了别人，怎么骗得了我？”老妇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好像两把小刀子，戳得乌图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你刚才对付冰龙，用的是你们神族的‘平山雷’吧？”老太太挺识货。

乌图的西洋镜被戳穿，没法再装下去，只好乖乖承认：“回老奶奶的话，晚辈鸡鸣山乌氏第二十三代传人，我叫乌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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