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曼柳眉倒竖,喝道:“还不把这个狂徒拿下!”红桃、绿柳娇叱一声,施展擒拿手,来捉少年!
乌图微微躬身,向后退去数尺,两只脚站在擂台边上,对赵小曼笑道:“早就听说‘镇三环’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咱们再见啦……对了,新学一句,咱们最好再也不见!”说着,向赵小曼摆摆手。
赵小曼不知“镇三环”为何,两名丫鬟却气得杏眼圆睁!二人宝剑出鞘,向乌图刺去!乌图向后一跃,整个人弹起在空中,跳向地上的洗衣车。
洗衣车没盖盖子,水也早就放空。乌图“咚”地一声跳入桶中,两名丫鬟随即赶到,各出一掌,重重击在木桶壁上!
“喀拉”一声,大木桶被两人掌力击破,桶中一览无余,哪还有人影?其实不是没人,乌图就在一边悄悄站着呢,只不过他运用隐身阵法,普通人哪能识破?
红桃、绿柳睁大眼睛看了又看,恨不能把洗衣车翻个底朝天,丝毫没有“狂徒”的踪迹!
“小姐,这个小子许是会变戏法?咱们明明见他跳进去的!”
赵小曼皱着眉头绕洗衣车转了一圈,摇摇旋把,也看不出究竟。她怀疑乌图使用了“隐身阵”,但并不确定。这时恰好一队巡城卫兵经过,赵小曼叫住队长,道:“你们给我找一个人。”队长哪敢违命?桃红、绿柳一嘴一舌地把乌图的相貌细说一遍,队长点头记下,吩咐下去,让人们细细寻访。
“镇三环”逞凶捉人,李家姑娘早就远远躲开是非之地。辛彤老远见到少年跃入桶中消失,小声对李沧海道:“小姐,这人真有趣,他会变戏法!”
李沧海拉着辛彤走远,直到混入人群,这才说道:“他可不是变戏法。”
“这不是跟戏台上‘大变活人’一模一样么,怎么不是?”
“凡是‘大变活人’,没有在平地上变的。”李沧海若有所思,“这里四处通透,洗衣车下就是铺街石板,没有暗门,是变不成戏法的。”
“不是戏法,又是什么呢?”
“这八成是师父讲过的‘隐身阵法’。”
“师父多咱讲过这个?”辛彤翻着眼睛看李沧海,“好哇!你一定是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和师父请教的!”
“乱讲,那时候你十岁,我九岁,师父在恩公祠外小石桌边给咱们说的。是你自己忘了,怪谁?”
“编吧,反正我也不记得。”辛彤仰着头,用鼻孔看李沧海。
两位姑娘在街上转了半天,糖豆不知吃了多少。直到下午,两人才溜溜达达地回家。
辛忠在门口望了又望,终于见她们回来,少不了唠叨几句,让二人回房休息。
吃过晚饭,姑娘们见外面灯市如昼,人声鼎沸,又急着要出门。辛忠咳嗽一声,对李沧海道:“小姐,今天一号。”
少女一吐舌头,“险些忘记了,彤儿,咱们先去上香。”
“对啦,小姐您还没讲恩公的事呢!咱们家是不是……”辛彤终于想起上午李沧海对她说过的话,有些心急。李沧海向她一摆手,叫她不要说话,两人往后院走去。
来到后院,院内秋草苍苍、鸣虫声声,一条石子路正对着小小的一间屋子。隔窗瞧见灯火幽幽,是忠伯傍晚刚刚点起的油灯。
李沧海与辛彤一前一后,走进小屋。屋子里正中放着一张供桌,桌上有时令鲜果,油灯、线香等物。桌下摆着蒲团、香炉。
供桌后面是一具石函,石函上有一头青铜铸成的独角黑虎,昂首挺胸,神态威猛!
少女捻了三支线香,灯火上引燃。拱一拱手,又将线香插在香炉中,和辛彤双双跪下,拜了三拜,念道:“惠承师徒恩泽,李家世世代代,永不敢忘。”
祭过恩公,辛彤把桌上贡品一扫而光,对黑虎塑像揖道:“恩公大老爷,这些东西您用过了,我们替您打扫干净。”她将祭品苹果擦擦,一掰两半,递给小姐,两人在院子里享用半月一次的水果“大餐”。
一边吃着,辛彤问:“上午你说通天爷什么?他的元身和咱们家恩公一样,都是独角明光兽么?”
“是独角明光兽,没错的。”
辛彤撇嘴道:“从小先生给咱们上课,从没提过通天爷居然是明光兽成人,你怎么就知道呢?”
李秋水道:“我本来也不知道的。但是最近看了祖上传下来的家谱,才知道原来我的先祖‘东林公’……”
“‘东林公’什么?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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