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依然如故,时间久了生活每况愈下。
可在两年前赵昊刚来时,在挨家走访的发现了这个情况,当时也没怎么往心里去,毕竟,贫困村嘛,比他困难的还有。
可有回,赵昊发现老孙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赶紧叫来乡卫生站的医生,后者也就对付个头痛脑热的本事,见个大活人满地轱辘也吓的手足无措,建议立刻送医院,又是他开着农用三轮把他拉到县医院。
检查下来说是急性肾结石发作,马上就要手术,又是赵昊掏钱给垫上医药费,好一通折腾,人才算恢复健康。
之后,赵昊就留上心思了,他发现孙如山脾气挺怪,但却是个实在人,垫付的医药费他一时还不起,就不顾赵昊反对打了欠条,制定还款计划,一点一点的还清。
赵昊几次示意,这点钱就算了,但孙如山就是不肯。
一来二去,两人也熟悉起来,他这才知道不是老孙懒惰,而是他在战场上受过伤,当年看着问题不大,年纪逐渐增长后,老伤就逐渐显现出来,让他劳动困难。
知道了这个原因后,赵昊和老支书商量,让他把责任田流转出去,另外找其他活路,也就是种猕猴桃。
孙如山觉得好像也只能这样,于是手里只剩下那一小块地没人要,他也觉得挺好,反正不大,一个人没事伺候伺候就当是锻炼身体了。
结果前几天老毛病复发,又进了医院。
赵昊拎着两个西瓜进了住院大楼,到了病房老头儿正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发呆。
见了他脸上才有了几丝生气。
赵昊知道孙如山是个闷炮性子,再坐两个钟头都未必会开口,摸出破手机一看都快十一点了。
“开饭了,开饭了,出来拿饭啊……”走廊上响起了护工的大嗓子。
“我给您拿饭去……”
等他端着饭盘进来的时候,却发现孙如山已经跳下床。
“哎?三伯?”
“你把饭放床头柜上,咱们爷们出去吃……”
他说话声音不大,但每个字似乎都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嗓音低沉,听上去就带着命令感。
赵昊是嬉皮笑脸惯了得,就是看到县高官他也敢插科打诨几句,但此刻顿时觉得压力山大。
“这,这,不是有……有……饭嘛……”
“跟我走,我请……”
“这,这,不合适,我,我下午真还有事情呢……”
孙如山不再说话,一把拉住他手腕,就往外走……
“哎,哎,三伯,放手,放手……”赵昊眼泪都快出来了,这哪儿是人的手,分明是老虎钳子。
“走!”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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