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想啊,可是没有办法呀!这虽然是军队的医院,可是医生都不是军人,眼睛里只有这个。”少妇边说,边用手比划一下。“我老公还是团职呢,住个军干病床不也得低三下四的说小话。”
“军人住军干病房天经地义,还要说小话。”张玄海低声嘟囔道:“就是你们这些的思想,才惯出他们这些臭毛病!”
“好,我们思想有问题。”少妇被张玄海的话给气笑了,要不是刚才张玄海帮了自己,要不是看在同样是部队的,她也不会跟张玄海说这些话。“反正遭罪的,是你的男朋友,我瞎操心犯的着吗!”
“谁是我男朋友,大姐你不能乱说话啊!”张玄海的脸腾的红了。
“你们不是……?”少妇人以为他们俩是情侣。
“什么也不是!我们就是最普通的同事。”这事必须说清楚,张玄海认真强调道。
幸亏今天跟来的是赵玉亭,要是换了姜文清那个大嘴巴,张玄海就是浑身是嘴也没有用了。
这也不能怪人家误会,哪有大姑娘家的跑到肛肠科照顾异性同事的?可张山海住院跟张玄海间接直接都有关系,要让张玄海装作没事人一样不来,她心里怎么能好受。
“老妹儿,对不起啊,我不知道,闹笑话了!”少妇帮自己男人压了压被角,没有再说话。张玄海赌气似的站在一旁,脑子里却在想着少妇刚刚的话。
整个社会大环境就是如此。她虽然没在医院待过,但是对医院里的那些猫腻也是了解一二的,而且工程团那个叫肖丽的女军医也没少跟张玄海透露当下部队医院里的黑内幕。
女军医肖丽原先是军区五三医院的医生,就是看不惯这帮聘用的做事方法,放了个大炮。医院领导在意的是业绩,而业绩跟效益是挂钩的。所以能给医院创收的聘用们站了上风,肖丽被靠边站了。肖丽也是个眼睛里不揉砂子的人,自己主动申请下基层到工程团当了个代职军医,眼不见为净。
想到此处,张玄海不自觉的轻叹了一声。肖丽是医生都没有办法解决的事情,他们这些基层军人又能怎么办。自己虽然能打个电话要来床位,可是县官不如现管。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摸了摸兜里的银行卡,张玄海没说话,走了出去。
“副队长,你要回去啊!”赵玉亭问道。张玄海回来不久,护士就过来给张山海打了止疼针,这会儿他终于安静的睡着了。
“嗯,今晚你在这儿盯着。”张山海住院了,作为副队长,队里的事情她要负责。
“晚上你们要是留人看护,得去护士站交押金登记。”一床大姐提醒道,“你们餐卡还没办吧,那要赶快了,三点之后就办不了了。”
“我给你留一千块钱,你自己去办一下。”张玄海说着掏出钱交给赵玉亭,“明早队长手术,我会带人过来。”医院的情况,张玄海也不放心,想了想决定明天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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