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了一番后,发现这三座堡垒中除了一些金银财货外再无其他特别的东西,于是毕力格急令全军集结,连夜开拔,走了一程后,已然是第二天晌午,遂令扎营。
吃过晚饭后,杜君献回到了自己的帐篷,看过刘二的伤势,听杜还说已经没有大碍,这才稍微放心了一点。
看着昏睡的刘二,杜君献微皱眉头叹息了一声说道:“哎,不想二哥竟然被伤成这样,我愧对泉下的老刘叔啊。”。
杜还叹息着说道:“哎,凡成大事,怎么能没有死伤呢,小二这孩子捡回一条命,已然是万幸了。
少爷你也不必自责,想那护教使者是何等实力,能在他的手里活下来,大难不死,必然否极泰来!
小二内力深厚,即使断了一条手臂,以他的功力依然是一流的高手,等他养好了伤,在左手上多用些功夫,其功力也必然不差,这对他来说不是难事。
话说回来,今天的这个护教使者我怎么觉得就是那个当初在峡谷中救下咱们的人呢,不知少爷你注意到他左腹上的伤没有。”。
杜君献道:“还叔你也看出来了,我方才已经问过了阿普杜勒,他说当时那人确实受了伤,伤处正是在左腹,这一点他记得很清楚。
今天我一直在想,当初咱们猜测这个护教使者是哈立德的人,但现在看来似乎又不是,是不是当初咱们想错了?”。
杜还思索了一下,说道:“这个现在还说不准。
不过,按常理来说如果这个人是哈立德的人,昨天哈喇赤与我们前去搜堡的时候,哈立德一定会怕我们找到什么东西得了便宜,所以他也定会派人前往。
如果他派人的话,最合适的便是护教使者,这样想的话很符合常理。
但若说这个护教使者不是哈立德的人,这就有些说不通了。
假使他不是哈立德的人,那当初在峡谷,他为何要救我们呢,想来那些还效忠于木剌夷的护教使者应该不会帮助蒙古人和我们。
但如果他是哈立德的人,那这一切就说的通了。
当初在峡谷救我们,是因为哈立德认为我们对于攻打这些堡寨有用处,这对他也有好处,所以他为了保护那些攻城战具也会出手相救的,这样推测下来,他应该就是哈立德的人无疑啊。”。
杜君献想了一下说道:“可是,我还是想不明白,如果当初救下我们是为了让蒙古人更顺利的攻占那些堡垒,那这个护教使者为什么又要杀我们呢?
要知道,当下木剌夷尚有很强的实力,蒙古人不日就要进攻麦门底斯堡和阿拉木特堡,如果没有我们的参与,对蒙古人和哈立德来说没有任何好处,这一点那个护教使者不会不明白。
但更让我想不通的是,如果说哈立德对我们有敌意还能用利益冲突来解释,那这个护教使者为什么还要去攻击哈喇赤那一队人呢?
当初我已经将哈立德手下之人中可能有护教使者一事说与毕力格了,而且当初随我们一起押运攻城战具的那个百夫长拉克图一定也会被问及此事。
毕力格外表粗豪,实际心思细密,他不可能不询问拉克图就相信我的话,因此他倾向于认为这个护教使者是哈立德的人,那么他一定是仔细的询问过拉克图了。
所以,这个护教使者如果是哈立德的人,那他袭击哈喇赤难道就不怕被毕力格怀疑么。
如果当时哈喇赤被杀了,那毕力格一定会首先怀疑是哈立德所为,因为如果这个护教使者是木剌夷的人,那这三座小堡必然不会如此轻易投降,所以毕力格只要平心一想,就一定会怀疑到他哈立德的头上,这样的话,他难道就不怕蒙古人的报复么。
此外他还要倚仗蒙古人继续打击木剌夷的势力,所以我想他应该不会愚不可及到这种地步。”。
杜还皱着眉想了想,说道:“有没有可能是这个护教使者已经脱离了哈立德的控制呢,或者是...这个人本来就不是哈立德的人呢?”。
杜君献道:“这个可能性很大,当初咱们在鹰鹫堡中想杀哈立德,想来他自己也是心知肚明的。
所以借着今日的机会也来杀我们,到时候推说我们是堡中残余教徒所杀,毕力格即使想追究也没有办法,因为接下来还要靠他做很多事情。
如果当时我们被那个护教使者全杀了,护教使者杀人的手法即使从尸体的伤痕上也是能推断出来的。
而另一方面,正如我之前说的,如果堡中有护教使者的话,这几座堡垒焉能如此轻易的就降了啊?
从这一点上看,这个护教使者必然不是木剌夷的人,毕力格必然也会这么想。
所以若是我们死在了护教使者手中,那么在毕力格想来,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必然就是哈立德所为,他即便是想推也推不掉啊。
所以,蒙古人即使现在不会报复他,将来也会找机会杀他,擅杀蒙古官员可不是轻罪啊,蒙古人必要杀人立威。
这个道理哈立德不会不懂,所以他应该不会去做这样的蠢事。
如此推测的话,这个护教使者无论以前是否效忠于哈立德,那么从他昨日所为来看,他必定已经不是哈立德的人了。”。
听到这里,杜还眯起眼睛,意味深长的说道:“看来,参与到这件事里的人还真的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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