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照到那铁笼中,只见那尸体已经呈现白骨模样,只有极少的部位还有一点皮肤和肌肉没有烂透,看样子已经死去有些年了,仔细看去,似乎还有一些腐烂的布条和皮条,应该是死者生前的衣物。
哈立德摸了摸这些锈蚀斑斑的铁条,思索着道:“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被木喇夷囚禁在此,但是这铁笼没有出口,可见那些将这个人装进笼子囚禁于此,从一开始就没准备让他活着离开,但是,既然是迟早会死的人,那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呢?”。
赛义德道:“想来这个人必定是木喇夷的敌人,木剌夷对待敌人的手段咱们又不是没见识过,我看他们将他囚禁在此就是要折磨他。”。
哈立德仔细的看着那尸体身上的腰带,似乎有些眼熟,他并没有对赛义德的话做任何评论,而是转身对扎鲁因道:“你可看到这腰带上的铜纽扣了么,我总觉得在哪见过这样的花纹,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了。”。
扎鲁因连忙命人又点燃了一支火把,凑近那笼子仔细的察看,看过之后,扎鲁因道:“主人,这人腰带上的铜纽扣应该是木喇夷谢赫的直系后人才会佩戴的,想来这人很可能是哈桑的某一个后人,却不知为何死在这里。”。
众人闻听此言均颇感诧异。因为众人都知道,木喇夷教派起源自***伊斯玛因教派的一个分支流派,这个教派讲究的就是世袭和血统,因此,做为该教派分支的木喇夷也是一个极其重视传承的教派。教主也即是谢赫,本人及后代一定是教中地位最高的。
崇高的地位和高贵的血源,使他们在教内几乎拥有不受任何限制的权力,而这个人作为谢赫的后人怎么会被人像牲口一样关在这暗无天日、阴冷潮湿的洞穴里呢,而且这洞穴中还有那种人形的怪物,这样的事情着实让众人想不明白。
正当众人对此事诧异莫名的时候,哈立德说道:“这人如果是哈桑的直系后人,那说明他应该是哈桑的三个儿子之一或者是他们的后人,我在教中听说过一个传闻,当初哈桑于深山中得到神谕启示,回来后妻子为他生了三个儿子,这三个人都具有非凡的能力,据说是真主安拉派来保护和协助哈桑的,以助他完成在人世间的大功业。
这三个子嗣也被称作创教三圣,他们应该是最早的三个护教使者,如果说这个人是创教三圣之一或者他们的后人,我倒是想不通是什么人能有如此大的权力,可以将他关在这里,他们在教徒的心里都是神灵一般的人物,如何会受到如此的虐待呢?”。
扎鲁因道:“这个传闻我和赛义德也听说过,但这传闻里不是也说过,创教三圣后来有两个不知所踪了么,如果说有人能将护教使者囚禁在笼子,那只有另一个护教使者才能办到,这...也许是木喇夷教内的一个被尘封的阴谋,手足兄弟相残,这在帝王之家和贵族内部并不稀奇啊。
如果这个人不是创教三圣之一,那就更说的通了,一头狮子在杀死狮群里原来的公狮子后,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杀死这头公狮子的后代。”。
哈立德沉吟道:“嗯...,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但是,这里有一件事情是说不通的,如果三圣之一想要除掉两个兄弟和他们的后人,那为什么不直接杀干净呢?将这个人关在这里,难道是要引诱那些反对他的人来营救此人,然后一网打尽么?”。
扎鲁因道:“想来极有可能就是这样。哈桑当初创下如此庞大的基业,任谁都会崇拜羡慕,更何况是能力超凡的创教三圣呢。他们是哈桑的直系后人,本来他们在教内便具有极高的号召力,又兼具护教使者的能力,时间久了,权利欲望之心日益膨胀,必然滋生想要独占哈桑基业的野心。想来一百多年前,他们之间必然发生过你死我活的争斗啊。”。
哈立德感慨地说道:“你说的不错,自古无情帝王家,本来权势之争就是你死我活,并无亲情可讲,我希望这个邪教越乱越好,可惜了,若是咱们生在创教三圣的时代,说不定可以趁乱而为,做些大事呢。”。
众人听罢又议论了几句,便继续顺着记号指引的方向朝着无尽的黑暗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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