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立德攀上这砂岩石台后,迅速而警惕地看看四周和上边更高处的悬崖,见没什么异样,旋即走进了崖壁上的岩洞。
他在火堆旁坐下,扎鲁因赶忙将羊皮水袋、馕饼和一只羊腿送了过去。
哈立德接过后,咬了一口馕饼,接着将那羊腿放在火上慢慢的烤了起来。
“主人,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啊,刚才巡夜的值守问我你去哪了,我只说你白日里吃坏了肚子,去方便了,幸好他们没有追查,只是说了几句就走了,否则我真不知该如何应对。”。
哈立德此时似乎并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专心的烤着自己的羊腿,但他的眼睛却直望着那堆火出神。
羊腿的香味已经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表面已经呈现诱人的金黄色,扎鲁因正想提醒自己的主人,却听哈立德突然说道:“这个人一定不是他。”。
扎鲁因被这突然听到的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弄的有些迷茫,便不解问道:“主人,你的意思是.....?”。
哈立德道:“你还记得在麦门底司堡的时候,我们被派往叶密丽城(1),去联络在那里潜伏的教众这件事么?”。
一提起叶密丽这个地名,扎鲁因的脸上都发光了:“是啊,美丽的草场和城市,美丽的女人,如果不是为了覆灭这个邪教我真的都不想回来了。”。
“是啊,我记得那时候你不是喜欢上了一个女人么?”。
“呵呵呵,是啊,美丽的塔吉古丽,当时她还带着一个儿子,可怜啊......!
她丈夫死的早,如果当时我们不帮她,她会饿死的,她的儿子就像个小羊羔一样可爱,我临走的时候给了她二十舍特勒的金子,希望这样她们母子能活下来。”。
哈立德叹了口气道:“哎,你错了,你给了她们母子这么多钱,这等于害了她们啊,给予弱者财富等于要了她们的命啊。”。
扎鲁因挠了挠头道:“我们走的时候她开了一间客栈,我想她们应该能活下来吧。”。
哈立德深吸了一口气道:“但愿如此吧。”。
哈立德想了想,继续说道:“当时,就在你和塔吉古丽好上的同时,其实赛义德也和一个女人好上了。
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那女人是当地妓院的一个妓女,她是个契丹人,名字我忘记了,当初我们去过几次,这个契丹女人还陪着赛义德喝酒来着,你应该记得吧。”。
扎鲁因沉吟道:“嗯...,我想起来了,对,是有一个契丹女人,这女人当时和赛义德打的火热。”。
“是啊,不过那全是逢场作戏,赛义德当时还想替这个契丹女人赎身,但那个女人拒绝了。
当时我记得大家在一起喝酒,那女人说已经有人替自己赎身了,自己只是在等那个替她赎身的男人回来,那男人只要回来就会接她回家。”。
“是啊,我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回事,我记得当时赛义德喝多了,还问起那个替这女人赎身的男人是谁,但当时我喝了很多有点记不得了。”。
此时哈立德道:“对,就是那次,我记得很清楚,那契丹女人对赛义德说,那个替他赎身的男人叫做杜君献,而我今天在蒙古人的营地也见到了一个叫做杜君献的男人。”。
扎鲁因有点惊讶的道:“这事情如此巧合么?”。旋即失笑道:“也许只是名字一样吧,否则怎么会这么巧合呢?”。
“如果说只是名字巧合也就罢了。
我记得当时赛义德真是爱极了那个契丹女人,他很不服气的追问那契丹女人,那个替她赎身的男人有什么好。
那契丹女人对他说那个男人是汉人世候家的公子,似乎是家族势力很大的样子,而且与蒙古人关系密切。
并且说那个男人虽然没有赛义德这般高大,但身姿丰俊,文人气质浓厚,而且面色很白且皮肤光滑,用汉人的话说叫面如冠玉。
当时这契丹女人还嘲笑赛义德,说他与这个男人比起来简直就是老骆驼与骏马的差别。”。
“呵呵呵呵,那契丹女人说的还真是没错,赛义德确实是粗犷了一些,看来主人今天是见到这个杜君献了。”。
“见...是见到了,但这个杜君献和那契丹女人口中的杜君献却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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