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他的这个同伴替他挡了一下,他才保住了性命,但那石子的力道大的即使在穿透一个人的头骨后依然能将他击成重伤,然后他就倒下了。”。
杜君献继续问道:“你说...他和你们一样是教徒,这么说你见过他?”,那教徒听到翻译后摇了摇头说没法认出这个人,因为那人和他们一样,当时都蒙着面巾,说到这里,那教徒就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杜君献挥挥手,旁边的军士便将那人抬了出去。
这时,百夫长拉克图起身道:“杜大人,此人看来应该是这附近堡垒中的教徒,再有两日就到大军营地了,到时候将他交给毕力格大人,也许还能受赏,您看,这天也晚了,白日里,应付这些蛮子也够累了,我先自回帐休息了。”。
那百夫长走后,杜还警觉地看了帐篷外一眼,见没什么异常,便转身回帐,对杜君献道:“少爷,刚才那俘虏说的倒像是真话,如果咱们真的能有这样的一批人组成一支大军,那当真是大业可图,河山可复了。”。
杜君献听罢,有些沉重地说道:“中兴大宋,谈何容易啊,这几年我们四处联络义军又如何,有几个人愿意助我起兵光复河山呢?又有几人是真的勤于王事呢?只不过是想打着赵宋皇室的旗号养兵自肥罢了。
我们此次远来西域,冀图联合那些契丹人,但他们只是给了我们一个传说,而今这传说虽然被证实是真的,但依然如水中捞月一般,咱们虽是想要得到这样的力量,但现在却是依然没有任何头绪啊。”。
杜还道:“即便是没什么进展,但现在这件事终归是得到证实了,既然他许诺事成后两家联合,想必也会兑现,他身为耶律氏皇族后裔,也必然是想光复祖先故土,必定会需要我们这样的盟友,时机一旦成熟,他也必然会有所动作。”。
杜君献听罢缓缓地道:“自澶渊之盟起,辽宋百年和好,那是因为势均力敌,自从乃蛮王屈出率篡了西辽王祚后,耶律氏皇族已然势微,蒙古人灭了哈拉契丹后,而今也只有他这一脉传下来,比起我们的实力,他处于劣势,所以他对我们并不信任,说两家联合起兵抗蒙,怕也只是说说罢了。
如今蒙古人势力如日中天,精兵劲旅甲于天下,听说早年间,西方有很多邦国,国中尽是甲胄精良的骑士,然而,蒙古人两次西征,每次都是在人数少于对方的情况下几乎全歼诸邦国的联军,很多西北邦国都灭于蒙古人的屠刀之下。
几十年前蒙古人就有如此战力,何况今下金国已灭,江南半壁之地亦不再有任何屏障了。自蒙哥登上汗位后,励精图治,其实力更是不可同日而语,所以联手起兵抗蒙谈何容易啊。
他告诉我们关于护教使者的传说,也只是说自古尔登什山口那一战后,是当时哈喇契丹的君主不甘心兵败,所以秘密遣人调查木剌夷后才知道的传闻,但也并未得到证实。
所以他只是告诉我们这是一个传说。我想可能他们自己也不相信这是真的,所以他们的话并不可信,而今这传说看来确实是真的,这恐怕也是他们没有想到的吧。”。
杜还道:“蒙古人攻城在即,想来他们也一定想要得到护教使者,看今天那个叫拉克图的百夫长,他对那木剌夷教徒所说的事情一点都不惊异,我觉得他一定是早就知道了护教使者的事了,看他平时一副酒囊饭袋的样子,实际上怕是精的紧。”。
杜君献笑道:“呵呵呵呵,这倒也未必啊,据我所知,拉克图真的就是个酒囊饭袋,他也许只是当一个故事听呢,在我审问那教徒的时候,那拉克图一直在吃着羊腿,喝着奶酒,心不在焉的很是不耐烦,想是根本没有在意我们在说什么。
只是蒙古人对我们汉人不信任,审问的时候他必须在场而已,其实他根本不在乎我们说什么,巴不得早点结束呢,我担心的是,这个木剌夷教徒到了毕力格的手里就没那么简单了。
毕力格这人我多有耳闻,看似粗豪,内里却是个心思细密之人,我担心有些东西我们没能从这教徒口中打探出来,要是到了毕利格手中,反而被他探知到,怕是让蒙古人占了先机,那就糟了。我在想,要不要杀掉此人灭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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