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瑞敏满怀好奇地等着洛嘉的答案,却见韩随匆匆地从外面跑进来,只见他神情紧张,满头大汗,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喘息。
“大小姐,不好了,邓伯,邓伯他快不行了。”
“邓伯刚才不还好好的,怎么就快不行了?”
看到韩随冲进来的一刻,洛嘉就知道他是给自己解围来了,只是没想的他竟然想出这么一个蹩脚的借口。
“我也看不明白,邓伯的手臂一直在流血,胳膊肿得跟小腿一样粗,听阿忠说好像是被蛇啊还是老鼠什么的咬了,你快过去看看吧,那边都乱了套了,不知道怎么办,那个姓董的说大小姐你或许有办法。”
听到韩随的叙述,蔡瑞敏判断邓伯可能是被一种本地人叫做白花蛇的咬了,这种蛇比眼镜蛇的毒性还要大得多,基本被这种蛇咬到的人,很少能救得过来的。只是他不明白董尘为什么说这个看似小姑娘一般的洛嘉会有办法对付这种蛇毒。
蔡瑞敏跟着洛嘉和韩随来到老宅,看到邓伯平躺在地上,洛家的工人也都丢下手里的工作,围在边上。董尘看到洛嘉进来,急忙让围着的人散开。
“大小姐,你看怎么办?”说话的是家里的胖厨子,“我说要送他去医院,董尘说送到医院就来不及了。”
洛嘉没空跟一个厨子去解释,以邓伯现在的情况,再不及时处理,恐怕真的就不行了,她匆忙跑到后院自己的住处,取了血清和针管,为邓伯注射。
看着洛嘉一系列忙而不乱的举动,蔡瑞敏由衷地欣赏。刚才他也看了邓伯的伤口,确是被白花蛇所咬,毒性已经开始扩散,绑在手臂的止血带根本无法止住,看来伤得不轻,他不得不承认董尘的处理方法是对的,被这种剧毒的蛇咬到,送医的途中不死,处理的过程也难保。
洛嘉给邓伯注射完血清,观察了一下邓伯的状况,对董尘说现在可以送医院了,虽然她给邓伯注射了血清,情况可以稳定了,也还必须送医治疗。
董尘去开车,洛嘉说还是叫救护车吧,邓伯现在的情况经不起折腾。
在等待救护车到来的时间里,洛嘉回过头来对蔡瑞敏说“不好意思,蔡队长,我得跟着过去,邓伯就像是我的家人一样,实在是放心不下。”
蔡瑞敏说自己跟过来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没想到她一个小姑娘能如此熟练地处理,“看你的样子,比医生还熟练呢。”他说这话绝不是恭维。
“我在学校里学过。”洛嘉简单地解释说,“而且来的时候就听父亲说这里的白花蛇多,每年都有人被咬,就备了这种蛇毒的血清。”
蔡瑞敏看了看表,说救护车马上就该来了,看来他刚才的问题要等以后才会有答案了。经过刚才的一通忙碌,他差点忘了离开花屋前,洛嘉似乎要跟他说的事。
“这样啊,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洛嘉笑了笑说,“我说过的,说出来你都不会相信,因为我的确没有见过你说的那个人。”
他认为她没有跟他说实话,因为就在韩随冲进门的一刻,他分明感觉到了,她似乎有话跟他说,而她要说的那些,很可能就是自己想听到的。
“那为什么说我不会相信呢?”
“因为你有两个证人啊,虽然我都不认识。”
她的回答合情合理,可他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看着救护车上下来的几个人把躺着地上的邓伯台上车,他也只能跟她道别。
没理由再跟着了,这本身也不是什么刑事案件,蔡瑞敏有些失落,有种煮熟的鸭子飞了的感觉,至于什么是鸭子,他自己也说不清。
出了洛家的大门,他想起了刘大妈,或许从她那里能知道点什么,刚才走得匆忙,也没交待一声,不知道她现在还在不在。
他回头看了看准备关上大门的阿顺,突然就想知道邓伯怎么就会被蛇给咬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邓伯是这里的管家,平时也就安排一下底下人做东做西的,凡事也不用他亲自动手,再说洛家大院虽有很多花草树木,也不至于会有那种毒蛇出没。
还有韩随,明明他是去遛狗的,怎么就回了祖屋,又恰好碰到邓伯被蛇咬了呢?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蹊跷?
想到这儿,他还是决定先问清楚。
“等一下。”当大门即将关上的一刻,他叫住了看门的阿顺。
阿顺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蔡瑞敏走到面前,有点不情愿地问他还有什么事。
“你们府上以前出现过白花蛇吗?”
“那你要看怎么出现,餐桌上经常有,我们家大小姐喜欢吃蛇羹,大小姐没来之前,邓伯也喜欢吃蛇,不过他喜欢吃椒盐的。”阿顺如数家珍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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