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五十分，海林被带到安城警局。两点多钟的时候，韩倩也哭哭啼啼地跑来了，非要找局长，告他们刑警队随便抓人，两名女警怎么也劝不回去，蔡瑞敏只好让人把他安排在小会客厅，因为对于海林，他要突击审讯。

审讯室里，海林依然很淡定，面对四名警察，坐在被审讯的座椅上，一脸困倦。

“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你请到这儿来吗？”蔡瑞敏特意用了一个“请”字。

“既然说请我过来，地方好像不对吧？这是犯人坐的地方。”

“别装了，现在是对你的审讯。”坐在蔡瑞敏旁边的傅智慧可没有多大的耐心，一副警官对犯人的腔调，开始了对海林带正式审讯。

常规的姓名、年龄、职业等等都走完以后，蔡瑞敏问“你跟王晓红什么关系？”

“同事。”

“就只是同事吗？”

“还曾经是同学。”

“你最后一次见到王晓红是什么时候？”

“八月十二号，星期五，上班的时候在厂里见过她。”

“后来呢？”

“十五号星期一她没来上班，就一直没见过。蔡队长，你们找我过来不是问刘勇的事吗？怎么扯到王晓红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跟她不熟。”

“我们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傅智慧打断海林带话。

“有人看的你在八月十四日的晚上，也就是王晓红失踪的那天晚上跟她在一起，这，你怎么解释？”

“诬陷，这绝对是诬陷。”海林冷笑了一下，并不紧张，“不会又是那个刘勇说的吧，这肯定是受他哥刘军的指使，他想借这件事来搞垮我。”

“你们是同学又是上下级，你为什么要说刘军针对你？”

“因为我发现了他们的秘密，本来我还怀疑王晓红的失踪是不是跟他有关系，因为刘军从大学时候起就跟她不清不楚。”

“你发现了他们的什么秘密？”蔡瑞敏不想在这些男女关系上纠缠，这样就落入了海林为他设下的圈套，他所要搞清楚的就是刘军、王晓红、海林和许倚婷的死是否有直接的关系。

“为在厂里是复杂营销的，但我也是从车间上来的，对厂里的设备和生产都很了解。”

海林说，去年初，他发现厂里添了一套设备，财务那里没有入账，后来才知道，除了正常的业务报表以往，厂里还有个小账本，说是厂里的，不如说是刘军的，这个小账本上记的都是那条小生产线上生产和盈利。

“他们背着大老板在做私活，一种药物面膜，”海林说，“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他们为了把我拉下水，送给我老婆韩倩好几箱，让她在网上代销，买多少都是她的。”

“就是许倚婷代言的那种面膜吗？”他问。

“是的，”海林说，“后来问发现这款面膜有很大的质量问题，就劝他们不要做了，万一出了事，对上面没法交代。可她们没一个听我的呀，利润太大，他们舍不得。后来可不就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经常有人说用过以后脸红，发痒，严重对还有溃烂。上次我跟刘军出差就是想处理这些事，没办法，我是他下属，老婆又参与其中，只能昧着良心去干。”

“也就是你们回来许倚婷被害的那次，你还为刘军作了不在场的证明。你既然一直跟他们同流合污，刘军为何要设计陷害你？”

“我也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海林一脸委屈地说，“可能是许倚婷死后，我让韩倩不要在卖那种面膜，他以为我要退出，会对他不利吧？”

“就算你说的是事实，当然了，你说的这些，我们都会去调查。现在说说你跟王晓红的关系，我可以告诉你，看的王晓红失踪前一晚，你跟她在一起的不止一个人，如你猜测，其中一人是刘勇，受他哥哥刘军的指使，那么其他人呢？”

蔡瑞敏问得很有技巧，如果他要解释，就必须说出那两个人的名字，一旦说出了石磊和四毛，就算他有天大的理由，那么也可以证明他那天晚上跟王晓红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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