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嘉一回到家就听说家里来了一帮探险的孩子,所谓探险就是到半月街的大宅子里住上一晚,自从许倚婷事件后,每个人都把半月街看成鬼街,洛家的宅子也就成了鬼宅。
这十多天以来,邓伯带着家里的工人赶走了好几波人。有礼貌地按门铃的,当然这些人根本进不了洛家的大门,有半夜翻墙的,往往是刚跳下围墙就被将军吓得四处逃散。这帮半大小子也是刚翻进后院的院墙就被将军发现的,被抓住的时候还有两个骑在墙头上,双腿抖得忘记逃走。
一个大胆的小子居然不怕将军,想必练过,看到将军扑来,先拿棍子抵挡,接着反身把一个针管插入了将军的颈部。
此刻,将军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洛嘉摸了摸将军的胸口和鼻子,不是被麻醉的反应,并且祂呼吸沉重,嘴角有粘液,明显是中毒的症状。
她知道将军是不会乱吃别人给的东西,是谁对它下毒?她绝不放过他。
洛嘉问了阿顺邓伯人呢?
阿顺说陪警察去了祠堂,祠堂里有件东西丢了,邓伯在配合警察寻找。
至于祠堂里丢了什么,她才不会关心,祖宗的画像和灵位没人去偷,至于那些祭祖的东西,丢就丢了,再补上便是。她更关心的是将军到底中了什么毒。
洛嘉吩咐阿顺,暂时不要移动将军,且去熬些甘草汁给它灌下去,搞清楚中了什么毒,再去给祂解毒。
她急匆匆地赶到祠堂,正听到蔡瑞敏要带走那帮小子,还好,来得及时,看将军中毒的样子好像不轻,不及时解毒的话,怕是挺不过今晚。
“谁,你们谁下的毒?”
洛嘉不理会蔡瑞敏和几个警察惊艳的目光,径直走到那排抱着头蹲在墙根的小子们。
“怎么回事?谁中毒了?”蔡瑞敏也感觉奇怪,这帮小子不是以探险之名,搞直播,讲鬼故事的吗?下毒这类事情应该不会是他们做的。
一帮小子抱着脑袋,低着头,不敢说话。
“不说清楚你们一个也别想走。”她不想为难他们,一帮大脑还没发育的愣小子,但她必须要救将军。
“你没权利扣留他们。”警察中不知谁说了一句。
“你闭嘴!”
蔡瑞敏看向发怒的洛嘉。这个天使一般的女孩从刚一进门就让他大大地震惊,除了那惊人的美貌,还有她不施脂粉的天然,眼睛里的纯真如天使一般闪着熠熠的光亮。可就在刚才那一秒钟,他明明听到了那三个字的冰冷与杀气。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些天来,一向平静的安城匪夷所思的案子一宗接着一宗,忙得他马不停歇,一天睡不了两个小时,这么辛苦能有个眉目也算是对他的报答了,可偏偏天不遂人愿,一件件一宗宗,扑朔迷离。
“说了就能走了吗?”蹲在最边上的一个小子举起右手,像课堂回答问题。
“如果我的将军有什么事,你也别想出了这院子。”说话的是邓伯,话语里有恐吓的味道。
“切!不就一条狗吗?死了我陪你。”
哦,原来是一条狗,蔡瑞敏想,这帮小子准备的还挺充分。那条狗昨天才咬了人,死了也就死了吧,没什么大不了。
“啪”的一声,站在那小子身后的阿忠给了他一巴掌,“你陪得起吗?将军要是死了,你的命都陪不起”。
“凶什么凶?你当我们警察是摆设啊?”几个警察冲上来扭住阿忠的胳膊,阿忠试着反抗,被邓伯制止了。
“你告诉我是不是你下的毒?”洛嘉的声音温和了许多。
“哎呦喂,大美女啊,要知道是你想知道,我早都说了。”那小子抬头看到洛嘉,一脸的惊喜,忘情地站了起来,又迅速被一名警察按下,照着屁股就是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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