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嘉好奇地跟着邓伯和阿顺后面,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却被一个发了疯似的女人大呼为凶手。
真是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
先是在高速公路上看到容舆的车,没进安城,又被一辆货车撞,这刚刚醒来,家里又来了个疯子,口口声声指认她为凶手,这就是出门没看黄历,难道今天不宜出行?
女人张牙舞爪地冲着她扑来,没两步,就被将军扑倒在地,并凶神恶煞地冲着她的脖子咬去,跟在后面的那个瘦小的男人见状,神速抱住了女人的上半身,将军一口就咬在了他的上臂。
吃惯了生肉的将军仿佛天生就有一种见血肉就兴奋的野性,旁边邓伯严厉的制止也不能让他停下来,顷刻间,男人的手臂已是血肉模糊,最后还是洛嘉的一声呵斥,将军才悻悻地松开。
事后,洛嘉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从第一眼看的将军,它对她那特有的亲热劲儿,如果以动物的灵性去解释也未尝不可,可即便再具灵性的动物,也只会护着主人。将军对她的保护,和对她命令的服从,完全不像是第一次见面,说白了,她更像是将军的主人。
男人嗷嗷地叫着,刚才那个扑向她的疯女人也被震住了,张着大嘴“呃呃呃”地发出古怪的声音,接着也不管受伤的男人,一个咕噜爬起来,跑出院门,大声呼叫“杀人了!杀人了!”
本来半月街也没几户人家,因为网传闹鬼的事情一出,来跳舞的人没几个了,散步的人还有不少,女人这一大叫,院门口一下围了十几个人,一个个伸头探脑地往园子里看,大有不见尸体绝不罢休的劲头。
被将军咬伤的男人疼得在地上打滚,阿顺跑过去想要扶起他来,被他用脚踹了一个跟头。
人群中冲进来一个小伙子,不顾受伤男子的疼痛,上下摇晃着他的胳膊,“还好,骨头没断。”又不顾男人的反对,强行把他背在肩上,“叔,我们得先去医院。”回头还不忘冲着园子里的人吼道,“回来再跟你们算帐。”
洛嘉吩咐邓伯让他跟去看看,带上钱。
邓伯应了一声,说还是让阿忠跟着去吧,家里也需要照应。
刘军背着许长青沿着青石路飞快地跑着,他心中有各种疑问,比如说许长青和上官芸怎么跑到了那家园子里?许长青是怎么被狗咬得整条胳膊都要废了一样?园子里好几个人,怎么没一个人管他?
此刻,疑问只能是疑问。许长青疼得说不出话来,整个人都快昏倒了,上官芸虽然看上去没那么狂躁了,可精神依然失常,问,也是白问。
许倚婷死后,他就肩负起照顾她父母的责任,也算是他们相爱一场,对死者一个交代吧。
每天下班,他第一件事就是去许倚婷父母家,看看他们好不好,顺便帮着干点家务活。自从许倚婷死后,上官芸就精神失常了,许长青请了假在家里照顾她都照顾不过来,因此这老两口这些日子来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
傍晚,下了班,刘军就打包几样饭菜给送去。家里没人,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半月街。
上官芸肯定在那。
自从许倚婷死后,上官芸就不正常了,经常一个人自言自语,说许倚婷是被人杀死的,她看到了等等,别人只当她经受不了打击,疯了。
有一天,上官芸突然跑到半月街那座大园子门口,非说那家人杀了她女儿,几个人好说歹说,也不能把她拉开,好在里面的人并没有跟她计较,实在闹得凶了,最多出来两个人帮他一起把上官芸拉回家。
别看上官芸貌似柔弱,疯劲儿一上来,几个大男人都拉不住。
当然了,也正是因为上官芸的这么一闹,他才看清那所大宅里里住的什么人。
半月街上的那处大宅子,在安城人眼里一直是神秘的存在,三进的院子,高高的围墙,都是几百年前的建筑,古老得有些神秘。
平时院门紧闭,老头和佣人出入都走旁边的小门,谁也不曾见过这家店主人。
听人说这里住着安城最大的家族,这条街都是洛家的,主人在世界各地都有房产,这里只留几个佣人看守。
理智告诉他,这家人不好惹。可奇怪的是,对于无理取闹的上官芸,他们倒是一直没有为难她,即便如此,他也不希望上官芸有事,许倚婷不在了,他会帮她好好照顾她的妈妈。
刚才他在半月街上转了两圈,也没见上官芸,正准备回去看看,就听到她凄厉的叫喊声,冲过去后,就看到浑身是血的许长青。
是了,刚才他好像还看到一个女孩子,高高的个子,很美,那种美是他不能形容的,只是当时他太着急,没顾得上看。
那通身的气派,应该不会是这个家里的佣人,还有他离开前看的那个叫邓伯对她恭敬的样子,应该是这个家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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