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荃感慨,说没用再婚的打算了,蔡瑞敏就问他除了母亲,他还爱过什么人,蔡荃刚沉吟了一下,他就说,“老爸,说实话,你年轻的时候是不是也喜欢过上官芸?”
蔡荃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吧嗒了几下嘴巴,“说真话,还真喜欢过。”
蔡瑞敏从父亲混浊的眼神中,仿佛看到他对青春年少时的神往。
“那时候的上官芸是安城最美的女孩,人又文静,修养也好,只可惜她生在那样一个家庭,他爸爸好酒又好赌,输了就打她母女俩,最后他竟然把上官芸的妈妈输给了别人。”
“没听说过安城有买卖人口的啊。”为了怕父亲一语带过,他忍不住插了一句。
“这个我就要跟你仔细说清楚了,上官芸的妈妈也是个大美人,年轻的时候也是心高气傲的,一般人看不上,就嫁给了当时在省城念书的少爷,哪知道这少爷读书不行,持家更不行,上官家虽不算富甲一方,那也是个富户,家里有地有生意,他爸爸读书回来接收了家里的生意,没几年就被他败光了,听说是被骗了,他一郁闷,就好上了酒,经常在馆子里不喝到人家赶人打烊不回家,一来二去的在馆子里认识了几个人,带着他去了赌场,就把那点家底全败光了。”
蔡荃给儿子斟了杯酒,跟他碰了一下,“别只顾着了,咱爷俩再喝一个,喝完这杯,我去把菜热热。”
为了怕打断父亲打开的话匣子,蔡瑞敏把电火锅找了出来,把桌上的菜都倒进去,开着小火咕嘟着,两人又开始推杯换盏地聊开了。
“我说哪儿了?”
“说到上官芸的妈妈被他爸赌输给人了。”
“对,对,看我这脑子,不好使了。说是输给人,实际上就是输给地下赌场的老板一个晚上,那天夜里,他爸爸说出门喝酒,实际上是去了地下赌场,半夜的时候就让那老板去了他家……开始的时候她妈妈以为是自己丈夫回来了,躺着没动,那男人一动作,她发现不对,大声喊叫,可不顶用啊,老板说是她丈夫把她输给他一个晚上,当时她妈妈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接过第二天,天刚亮,就被人发现她把自己悬在了自家店门框上。”
“没想到上官芸的命还真够苦的。”蔡瑞敏感慨地说,“按说这样家庭出来的女孩子不是拜金就是粗俗不堪,上官芸倒是没被她那家庭污染。”
“她妈妈死后,她父亲着实痛苦的一阵子,发誓痛改前非,再也不赌了,好好地把女儿抚养长大,将来给她找个好人家,也算是对得起死去的老婆了。哪知好景不长,好不了一个月,他又开始流连赌场,家里的东西早就被他输光了,这次他又打起了房子的主意,房子输了,他就把目光盯在了女儿身上。”
“真是猪狗不如的东西。”蔡瑞敏气愤地骂道,“那时候的上官芸也不过十多岁吧?成年了吗?”
“刚十六岁,如花似玉的年纪。”
“又是那个地下赌场的老板?”蔡瑞敏急切地想知道结果,虽然他对上官芸的印象不是很好,可听到她悲惨的身世,也在为她担忧。
“如果那个人没出现,上官芸的命运可能真的就跟她妈妈一样了。”
“谁?许长青吗?那个窝囊的男人,怎么有能力救得了她?”
“这个人你怎么也想不到的。”
“谁?”
“洛奇,洛奇从国外读书回来,彻底改变了上官芸的命运,也改变了安城很多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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