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告接过令牌和信件,看到这块黄金做的令牌上刻着一个醒目的《赵》字,立刻信了,这是赵家嫡亲的信物!在书院里做事的人,又怎么会不认识赵家,以及郭家的信物?于是吕高附耳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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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地牢中,一束范围只有拳头大小的柱照了下来。
光线很微弱……
陈子云心想,“天终于亮了。”
书院还是想得周到的,若是没有这微弱的光柱,被关进地牢的学子出去后,恐怕眼睛长期都不敢睁开!
陈子云来到这样一个环境,心中时刻戒备着。
他一夜没睡,至此刻才有些许困意。
此时“嘭”的一声,好像从通风口上掉下来什么东西。
陈子云惊了一下,困意全消。
用手摸索了一下身旁,没发现东西后便没有理会。
不是他不好奇,而是他只可以看见那束微弱的光亮,其它的地方他根本看不见!
过了一会,角落里响起了“吱吱吱”地叫声。
“是只老鼠!”
陈子云起身顺着声音向这只老鼠走去,想用脚踩死它。
“卧榻之侧,岂容鼠虫在旁!”陈子云如是想到。
无奈老鼠没了声音,他只能盘腿坐下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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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厨外,艳阳高照,时间已是午时初。
吕高东张西望的走进了后厨。
他心里很慌张,这可是杀人啊!
不过吕高随后又想到了赵公子答应他的百两黄金,和几年后的一个县丞之位,他的眼神逐渐坚定了起来。
就算没有县丞之位,仅仅这黄金,就够一个普通百姓花上一辈子了。
“吕高,今天你怎的这般勤快,往日都是快到午末才过来。”
说话的是堂厨的膳夫。
“嗨,你以为我愿意啊,今日那给地牢送饭的赵三无端的告了假,监院让我多跑一趟地牢送饭。”
那膳夫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随后往桌上的两个食盒一指,道:“喏,吃食已备好,三份是地牢的,五份是上牢的,你拿走吧。”
吕高出得堂厨后行至一无人角落。
从怀里掏出一小包粉末,这是今早王跃离开时交给他的,告诉自己,这时砒石磨成的,中者立毙!
吕高往那三份吃食的其中一份倒了进去,低声喃喃道:“冤有头债有主,这可怪不得我了。”
随后径直走往上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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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内
陈子云昏昏欲睡,昨夜他一夜都没合眼,上午又在跟这只狡猾的老鼠做了一上午的斗争。
这个意外的来客很是狡猾,除了掉下来时发出的动静,竟然没了声音,陈子云把这地牢摸索了个遍都寻它不出。
只得无奈坐下,此时困意袭来他只能先睡醒再做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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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吕高在给上牢送过饭后,就快速地来到了地牢大院。
院门直挺挺地站着两个壮汉,
吕高心里有些发虚,上前对其中一人小声道:“赵三今日告假,黄监院命我代他送来吃食。
说罢把食盒抬高给那大汉看了一眼。
那大汉有时也会换工到上牢院值守,是认得吕高的,也不多疑,摆摆手道:“你进去吧,第三、四、五间各一个,用绳子吊下去,下次送吃食来再收食盒,莫要久呆。”
吕高连连应是,进得院中,整个地牢大院就只有郭烈、林亮和陈子云这三人关押在此,吕高要确定是陈子云才会吊下有毒的饭食。
他走到其中一间房外,打开房门进去掀开木板,顿时一束水桶粗的光线照了下去,吕高低头看了看下面,不是陈子云。
他认识陈子云,那天在上牢还为他送过一次饭。
吕高把饭食吊下去后,盖上木板转身去了另一间,也不是陈子云。
等吕高来到第三间房后,他有些心虚地轻轻掀开了木板,一看下面一个少年躺在地上熟睡着,胸膛起伏有致。
陈子云睡得很死,吕高没有出声,把吃食吊下去后,再轻轻地盖上迅速向外走去。
走出地牢院后他没有返回住处,而是急切地走向了书院山门,他要逃离书院!
吕高心里明白,他只有一天的时间找地方躲起来,下次来给地牢送吃食的人就会发现陈子云的尸体!因为收取食盒时是要下面的人配合的!
上午吕高的远房表弟王跃找到他,拿出了赵家的信物和一封信件,告诉他,赵公子交代他,给地牢送饭的赵三今天会诈病告假,监院会命他代替赵三,让他给陈子云的饭食中做些手脚,做完这一切之后马上逃离书院!
那封信件就是他能离开书院的关键,里面装着一张告假条,上面盖着一个醒目的红色印信,这是赵世早就备好的东西。
吕高要做的是逃离书院后持信物去赵家拿到属于他的百两黄金,而后远远的离开武昌城,等风声过后再去赵家兑现承诺!
吕高并不担心赵高会过河拆桥,等把黄金拿到手,天下之大还不是任他逍遥?
此时的吕高出得书院来到武昌城后,径直走向了赵家。
从怀里掏出令牌给守门的人看了一眼,让那人进去禀报。
片刻后一个管事出来把他带进了一个账房。
那管事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给了他十锭大金子,再从吕高手里要回令牌
吕高拿到金子后,匆匆离开赵家
逃也似的飞奔出武昌城而去,他不敢把金子存进银庄,一个逃亡之人,拿在手里的才是自己的!
吕高不敢走大路,只能走荒无人烟的小道,一路小跑向寻阳县而去,他要先去投奔他的一个好友,等个一两年再回来武昌城找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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