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边啃干粮边说:“前面就是渭河,过了渭河再有几十里地就到武昌郡城了。
入城之后子云你告诉我你投奔的亲戚住在哪里,我送你过去。”
“六子哥,到了渭河之后,我们怎么渡河?是找个商船跟着过去还是合租个渡船?”
六子满不在乎道:
“租个渡船就行,过渭河的人多,不用等太久,找商船的话,一样要给银子,虽说少了些,但他们可不按我们的时间过河。六子哥这几年在茶楼打工存了点银子,咱两个船费要不了多少铜钱,没事。”
吃完后又是一路跋涉,陈子云记得翻过了三座山,走了三条官路。
他们没有地图,全靠六子的一些记忆和方向感,日出赶路,日落歇息,很好认路。
在古代,百姓中很少见路痴和没有方向感的人,这是人生存的必备技。
而官家富人则有地图指路,所以说在大的方向基本不会迷路。
很快,他们走走停停。眼前出现了一条大河。
顺着河边,他们走到了官府修建的码头。
人来人往,卖货的,急着赶路的,以及船夫揽客的吆喝声。
六子带着陈子云,没有走向那些比较大的货船。
那种船的发船时间得等他们装好货之后。
带人过河,只不过是赚点外财。
“奇怪,以前坐的那条船怎么不见在此?
“兴许有事今天没开张。”
六子一边寻找,一边自问自答,自说自话。
陈子云跟在他屁股后面。
“六子哥随便找条船赶紧过河得了,这大河边冷的紧,晚了怕没地方落脚了。”
六子挠挠头道:“嗯,就前面那条吧,船上有几个人在等了,估计很快开船。”
这时前边的船夫见他们看向自己,吆喝道:
“那边的客人,过河赶紧上船,就等您嘞!”
陈子云和六子上了船没一会,又来了两个人。
这两个人步伐沉稳,不像普通人,陈子云没有打量别人,这很不礼貌。
现在加上船家刚好十个人,船家解绳开船。
收了船费,每个人十文铜钱。
十个人就是百文,千文一贯,一贯一两银,渡船生意还挺賺钱的!
今天是个好天气,江上微风。
船是能容纳十几个人的小型帆布船,还算稳当。
当船行驶到河中间时,
异变突起!
只见之前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船夫,“嘭”地一声,把船桨扔在一边。
“呲啦”抽出一把事先不知道藏在哪里的刀晃在眼前。
而船客中有五人也恶狠狠地盯着陈子云和六子,以及最后上来那两人。
“呔!识相的交出全部银子,爷爷一高兴许还能给你们几个一个痛快!”
其中一个络腮大汉,一把夺过他的刀不满道:
“把他们绑起来,还不是任我们宰割吗?兄弟几个,动手,哪个敢反抗就宰了他!”
另外四个水匪闻言开始慢慢向另外两个船客靠近。
此时的陈子云懵了一下,眼珠左右一扫便绝望了。
除了跳水挣扎一下再死,没有第二个办法,自己九岁的小屁孩,连拼命的本钱都没有。
再往旁边的六子一看,他两眼无神,瑟瑟发抖。
这让陈子云更加绝望。
自己刚出远门,就遭遇水匪,真是祸从天降啊!
几个水匪边靠过来边嚷嚷:“别乱动啊,敢乱动宰了你们!”
靠过来陈子云这边的那两个水匪,本能的先向最有威胁的六子手腕一抓一踢。
六子没敢反抗,直接被制服放倒在船板上。
另外两个船客,因为看起来比较不好惹,则是分去了四个人。
而此时
异变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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