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风猛然跃身而出,手中猛士刀刀光闪现,正迎上雷祭司发出的雷光。二者没有相持太久,因为随着猛士刀的牵引,雷光击打在慌乱中向这里杀来的东方古剑上。
古剑的主人自然就是剑祭司,他本来是要攻击吴悔,但目睹藏风以狂风扫落叶之势杀来,忍不住要从旁侧击突袭这位黑突厥第一武士。
吴悔还来不及为藏风分担压力,就见雷光沿着古剑袭遍剑祭司全身,其中似乎还掺杂着藏风独有内力,顿时让剑祭司浑身抽搐倒地,但没多久便永远停止了颤动……
地将目睹此景,不由动作一滞,而驿马立即发出一枚“车”棋。这枚棋子的手法是专打直线,奇快无比。不过,驿马的功夫毕竟还差地将不止两筹,地将立刻反应过来,黄沙魔爪当即转向,打在棋子上面,将“车”狠狠打落黄沙。
就在地将准备乘胜追击、避难就易地直接操控黄沙魔爪袭击驿马时,他看到了一柄特殊的剑,那不是像剑祭司手中那般的古剑,而是由内劲凝化而成的气剑。
气剑不是自己飞过来,而是直接在吴悔手掌周围形成,随着主人飞身而至杀来。虽然黄沙魔爪企图阻遏,却如同汹涌海浪遇到了分水针,气剑所至,黄沙不由自主地分开两边,硬是让出了一条道路。
地将情急之下,急忙扭身钻入地底,但还不等他涌动黄沙离去,那气剑猛地从上插下,正中其后背要害。随着气剑拔出,溅出的鲜血固然有限,但地将藏身处的黄沙渐渐化为血沙……
正与藏风战斗的雷祭司察觉到又有两名同伴身亡,自己居然只剩一人,不由倍感恐慌。
与高手作战岂容心虚分神?藏风立即抓准机会,避开一道攻来雷光,随手划出一刀。如弯月般的刀气即刻穿透雷祭司身体而去,虽然雷祭司外表看来没有丝毫伤口,但脏腑却因此尽碎,当即吐血倒地……
日祭司眼见四名部下殒命眼前,不由怒从心头起,正要上前迎战,却又被灵祭司拦住。这次,他还没有问原因,便心中了然。因为,日祭司循声环顾,只见四面八方已然出现大批黑突厥军与祭烈院直属杀手,他们齐声呐喊着向绿洲扑去。眼见这群磨磨蹭蹭的普通手下终于赶到,日祭司自信以藏风和吴悔现在的状态,也很难以寡击众。
正如日祭司所料,刚才藏风勉力一战,本来是想给敌人自己实力未衰的错觉,试图将日祭司与灵祭司吓走,万万没想到却突然出现如此多墨黑浪潮般的敌人。
藏风三人迅速退回到绿洲之上,吴悔及时再度制造出护罩。与此同时,围攻者们或用火雷、或用火枪、或用弓箭发动了远攻,当然对于那护罩暂时造不成太大伤害。
日祭司与灵祭司无意阻止那一系列的无用功,他们唯一下的命令,就是将雷祭司等人的尸体带回来,就连地将的尸首也被从黄沙中刨出带回。日祭司哀伤地仔细察看着每一具尸体,而灵祭司则似乎嘴角闪过少许笑意。
吴悔逐渐明白了敌人的用意。羽箭、火雷、枪弹固然在天威神功形成的护照面前不值一提,但那主要指个体而言,当它们如雨似雹地连续不断打来,却产生了水滴石穿的效果。即便它们一时没有将护罩彻底穿透,却不断地在削弱护罩的能量、削减护罩的厚度,在护罩上实现突破只是个时间问题。
不过很显然,日祭司并没有这个慢慢等待的耐性,他安置好弟兄们的尸体,缓缓走到绿洲前,无奈的灵祭司也只有紧随其后。望着那护罩,日祭司将手伸出,一个血红光团慢慢飞到护罩之上,突然间它破裂四散,光芒随即染遍罩壁,竟让护罩变成火红颜色。
这一来,吴悔等人不由暗叫不好,其实日祭司这一招跟火将刚才的“红沙”异曲同工,但威力却不可同日而语。随着“红罩”的形成,罩内温度迅速提高,龚宇一行人顿时大汗淋漓。即便如此,吴悔也不敢轻易撤掉护罩,因为只要如此做,那两大高手连同数不清的军士与杀手就会蜂拥杀入绿洲内。
在此时刻,近在咫尺的泰宛州军必然不敢来救,而乾坤军一旦冲入黑突厥控制区,必然授柄于人。岁杀将远在黑突厥首都,就算要带兵过来,只怕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何况,以岁杀将现在的影响力,恐怕能带来的兵力,面对眼前如此阵容,也无异于以卵击石。
眼看吴悔即将坚持不住,忽然空中传来古怪声音。围攻者们一时被这震耳欲聋的频杂怪音所吸引,暂时停止了对护罩的攻击,纷纷望向天空。
只见无数如雨而下的小怪物源源不断地落入四周军队之中,它们手中虽然没有任何武器,却可以用猫挠狗咬般的方式让黑突厥军人与杀手们傻事皮开肉绽、叫苦不绝。虽然这帮人类不甘心地或胡乱开枪、或挥舞刀剑、或发射暗器,但收效甚微,小怪物们中招者不到十分之一,混战不断蔓延开来。
当然,这种怪物小花招对日祭司与灵祭司根本就不构成任何威胁。
日祭司动也不动,只是散发出足令海水沸腾的热气,让自己如同变成了一个微型小太阳。周围军士因为这高温而不得不远离他们的指挥官,小怪物们则只要落在日祭司附近,就会转瞬焦黑落地,无法伤害日祭司分毫。
没多久,日祭司便注意到异常之处,那些焦黑尸体还不等他看清是什么模样,一沾黄沙就迅速消失不见,仿佛是某种异能产物。然而,又究竟是什么样的高手,可以制造出如此之多,竟然能和一支小型军队战斗的幻化怪物来?
至于灵祭司,她身上散发出三色光芒。怪物沾染到黑光,就会立即消失;沾染到红光,则会被烈火燃烧;沾染到蓝光,则会凝结成冰。
被冰冻不是死亡,所以那小怪物不会立刻身形俱失,也让灵祭司有时间看清了袭击者的庐山真面目。看来它们倒是像一群土豆成精,只是多了四肢和嘴巴,四肢有爪、口中有牙,真不知道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没看清怪物容貌的日祭司,却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仰天怒声大吼:“给我出来,星帅你这个杂种古国狗!”
随着这吼声,所有怪物突然都自行返回天上,他们用古怪的声音齐声对日祭司说:“你才是狗!”
接着,怪物们发出痛苦惨叫,一个个消失于天空。目睹这场景,伤痕累累的黑突厥军人与杀手们不明所以,而日祭司神情愈加凝重,暗运劲力在手。只见当所有怪物消失,一条遍体墨鳞的赤眼巨龙呼啸而下,口喷冰流扑向散发热气的日祭司。
日祭司大惊,以寒克暑、以水克火,正是对他大日神功的克制之法,若要逆反此规律,他必须将功力提升到至高境界。不得已之下,日祭司只有施展浑身热劲与冰流相抗。
那些身上带伤的军士们见怪物危机暂时解除,正要继续围攻龚宇等人,突然又有大批透明战士从空气中杀出,与他们展开厮杀。虽然这些战士除了身体晶莹并无其他特点,但战斗力与那些军人、杀手还是足以一战。加上黑突厥方个个有伤在身,没多久便强弱立判。
透明战士们当然并非无敌,只要被敌人的武器击中要害,就会全身粉碎,化为碎末融入黄沙。但更多黑突厥军人与杀手被对方的透明冷兵器杀死在大漠之中。一时间,军心大乱,身心俱疲的墨黑“浪潮”终于开始退潮,透明战士们大有紧追不舍之势。
但有三件事情比较奇怪:
一是透明军从始至终未敢去招惹与黑龙抗衡对招的日祭司;
二是灵祭司突然消失了踪影;
三是透明人的追击并没有维持太久,因为他们很快就消失了踪影。不过,只顾着逃命的黑突厥人却没有丝毫察觉,还以为是他们通过拼命奔逃甩掉了追兵。当然,他们此刻更急于跟远处的驼队会合,逃出这要命的沙漠。
灵祭司并非畏惧逃走,而是她在混战之中悄悄离开战场,前去寻找着什么。她将一根手指放在自己的额头前,默默进行着感应,渐渐接近了沙漠中的某处空地。
定位了位置,灵祭司立即放出一股墨黑能量。随着能量轰击,具有隐形功能的护罩随之被打碎,刚才还看着空无一人之处,显露出两道身影,一男一女都是古族人打扮。虽然行迹暴露,但那青年女子还在专心操控着什么,老人则神情肃穆地走到灵祭司不远处停下。
对于这两个人,灵祭司并不陌生,她冷笑说:“原来是我黑突厥大日社的杂种叛徒‘星帅’阿萱、泰宛州梅花会的老将——佟忠,你们两个怎么跑到我们黑突厥的防区里来了?”
佟忠:(厉声)先纠正你几个错误。第一,我师妹阿萱虽然是黑突厥人与古国人的混血儿,但绝不是什么杂种!而且是你们当初欺骗她加入大日社反对古国,她只是幡然悔悟、弃暗投明,何况你们事先对她进行了蒙蔽与迫害,她逐渐认清了你们的真面目,才会愤然投向正义。你们没有资格喊她叛徒。
灵祭司:(耸耸肩)随便你怎么说,我们不过是站在不同立场来叙述罢了。
佟忠:哼,第二,请你在说泰宛州时,前面加上“古国”两个字,不要恶意从言语词汇上分裂我古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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