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之中,看守黑突厥皇宫某小门的一名守卫突然看到有十几人前来,立即紧张手持长矛喝问:“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为首者厉声呵斥:“瞎了你的狗眼了吗?竟然连我都不认识?”
守卫这才看清来者,慌忙行东方拱手军礼:“实在对不起,岁将军,是我一时没认出您!”
岁杀将:哼,那你现在认出来了吧?刚才有没有人进去?或者看到什么人经过没有?
守卫:没有,我这里没有任何人进去,请将军放心!至于什么人经过……将军,从我到岗以来,您们还是我看到从这里经过的第一批人。
岁杀将:(怒)不可能,我刚才追一个可疑人物,明明看见他往这里跑了,怎么可能就这样失踪了?你要是包庇嫌疑犯,我能饶你,黑突厥的法律饶不了你!
守卫:(慌)将军,我怎么敢欺骗您?
岁杀将:我要进去搜查。
守卫:(急忙阻拦)将军,我这里虽然是扇小门,但里面就是皇宫,您不可以乱闯啊!
岁杀将:我本来就怀疑那人是来暗杀天可汗的凶徒,万一被他混入皇宫,天可汗有个三长两短,你能负责吗?
守卫:(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那,那,那请将军稍等,我向值守长官请示。
说着话,守卫转身走向小门边上,那里垂下一条绳索,连接着特定铃铛,只要铃铛一响,值守军官必然会派人过来。然而,守卫还来不及拉下绳索,就已经倒了下去,因为岁杀将从他背后,猛地一掌打在其颈动脉上。
解决了守卫,这班人迅速进入门中,只留下一个人冒充这守卫继续站岗,而真正的守卫则被拽入院中捆绑隐藏起来。
在这班人中,自然不乏驿马的身影,虽然他们顺利进入皇宫,驿马却心中生疑:“岁将军,不对劲啊!就算这是最偏僻的小门,但毕竟属于皇宫,为什么只有一个守卫?”
岁杀将:(笑)当然不止一个明哨,还有三处暗哨,已经被我事先搞定了。
驿马:原来如此!另外,咱们这次带的人是不是有点少?这皇宫守卫少说也有五百人啊!
岁杀将:(无奈)没有办法,我的兵权已经被削减,而且我兄弟刃杀将没能从那个世界归来,十有八九也是已经长眠。我可以信任的兄弟只有这么多了,也许他们不是最能打的,却是对天可汗、对我黑突厥最忠诚的。
听对方如此说,驿马也就不再多言,其实环境的险恶他心中有数,但见岁杀将只敢动用这么点人手,可见形势比他驿马想象得更加恶劣复杂。
虽然皇宫中巡逻的士兵不少,但幸好岁杀将带的士兵们熟悉宫中地形,而驿马又擅长以棋子制造声响,引开巡兵注意力,所以他们避开了一切障碍,顺利来到天可汗的御书房外。根据内线提供的情报,天可汗被软禁后,他就自己选择了御书房,轻易不出屋。
在屋外,岁杀将听到了天可汗的咳嗽声,确认了情报的准确,但这一行人却不由愈加担心陛下现在的状况。
虽然如此,岁杀将却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心知肚明,这种地方表面上看只有两个守卫,实际上不知有多少暗哨,稍有不慎就会将全宫殿的御林军都引过来。
岁杀将打了一个手势,部下们便全部撒开,他们悄悄逐石逐树地进行侦察。
这批士兵过去都是宫中护卫,对宫内情形了如指掌,正是因为他们对于天可汗过于忠心,才会被天杀将调出宫外。谁能想到,他们会在岁杀将的组织下重返宫中。
结果,这帮熟门熟路的士兵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内就查出暗哨所在。不过他们并没有直接下手,因为暗哨位置不仅隐蔽,而且只要一人出事,便会引发连锁反应。但凡一人发出警报,就足以惊动全宫守卫。
当士兵们悄悄返回告知侦察结果,岁杀将对驿马微微示意。驿马迅速计算了角度与距离,猛地扔出五枚棋子。
只见这些棋子,“军”走直线“士”走斜,“马”迹成日“象”为田,虽然棋子们划出不同的轨迹,却都准确地击中目标。
尤其是“马”与“象”,在以碰撞形成轨迹的同时,一枚棋子都能至少消灭两处目标。还有驿马手中的炮,隔着一块山石都能穿透石体后,精准击中暗哨,实在匪夷所思。
另外,同时倒下的不仅仅是暗哨,就连那两名守卫都应声而倒。短短时间内,明哨暗哨竟然都被拔除,而且全是昏迷,并无人死亡。
听到外面的动静,一名服饰华丽的少女悄悄将宫门打开一条缝,向外窥探,发现守卫已经倒地,不由惊愕开门。
驿马看清那少女容貌,不由大喜跑出:“天嗣,你没事吧?”
原来,这少女是天可汗的亲生孙女“天香”,她以“天嗣”之名加入了对古国友好的光明社。也正是因为她的关系,实力薄弱的光明社在右翼猖獗的黑突厥中总能得到皇室的暗中保护。可是,当皇族全部被日祭司所囚禁,右翼势力就撕破了脸皮,对光明社大开杀戒,文武导师意图救援天可汗,反遭阴谋诡计而一长眠一失踪。
现在,驿马见到战友,怎能不兴奋?小天香也是惊喜异常,正要跟驿马叙旧,却听到身后传来祖父的咳嗽声。
天香顿时惊觉,急忙招呼驿马先进屋。岁杀将紧随其后,士兵们则或捆绑隐藏晕死的守卫、或再度冒充守卫站岗,或对暗哨岗鹊巢鸠占,短短时间内这里又恢复了表面的正常。
进入御书房之中的岁杀将与驿马却惊愕当场,因为他们实在难以想象,眼前那枯瘦孱弱的老人,就是昔日万民敬仰的天可汗。如果不是他们多次见过这位老陛下,又有天香在这里作证,他们还以为是看错了人。
咳嗽连连的老人,注意到“客人”们的神情,苦笑说:“没想到朕现在是这个鬼样子吧?”
天香:(愤愤然)爷爷早就被那群坏蛋气病了,虽然坏蛋们假惺惺找御医来给爷爷治病,但爷爷得的是心病,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治好?
岁杀将:(怒)陛下病得这么严重,他们也不派人来照顾吗?
天香:那倒不是,只不过这些坏蛋将爷爷信任的人都调走了,爷爷干脆也不用他们的人,只允许我在这里照顾。
天可汗:你们放心,别看朕这个样子,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你们来找朕,有什么事?
岁杀将:禀告陛下,日祭司他们要找的人出现了!
天可汗:(双眼刹那间宛若放出光芒)就是日帅那奸贼所谓可以“颠倒乾坤”的偷渡者?
岁杀将:没错!陛下应该清楚,日祭司……不,日帅那奸贼一向以偷渡者为心腹大患,说明唯有偷渡者可以让他的阴谋彻底破产。末将斗胆请陛下暂离黑突厥,随偷渡者前往古国,寻找拯救黑突厥之道!
天可汗:……爱卿,朕先问你,你这一路找过来,是否基本没遇到什么阻碍?
岁杀将:(心中忽然一惊)没错!难道陛下的意思是,有人设下圈套,等末将上钩?末将能进皇宫,却出不去了?
驿马:(顿时心慌)糟糕,我早就觉得这里防备也未免太松懈了,看来真是有阴谋。陛下,他们究竟想干什么?莫非,莫非他们企图对陛下不利,再栽赃我们,让我们成为黑突厥公敌?
天香:(也紧张望向外面)那么刺客会不会马上就到?
天可汗:不要瞎紧张,如果是以前的日帅或许会这样做,但现在却未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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