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钟翰声,有现在这一层师生关系也就够了,不需要再进一步。
那头,顾青卓回到教舍的时候,正有夫子在上面讲课,钟容颂憋着不好问他什么。
好不容易下了课,他迫不及待地戳了戳坐在前面的顾青卓,正要问话,顾青卓就先回过头来,小声道:“别问,晌午再跟你说。”
钟容颂到嘴的话又憋了回去。
顾青卓跟钟容颂说话的时候,还顺带看了陆方谕一眼,就见他已经站了起来,从后门走了出去。
他又例行开始了他的课间散步。
最开始他这份独特立行,还让大家看不惯。可自打大家相熟,陆方谕考了第一,他跟钟容颂的关系和缓,又跟江景等人的关系好了之后,大家对他这行为没有什么想法了谁还不能有点小癖好呢?课间散步而已,也没碍到别人什么事,有什么值得诟病的?
顾青卓见陆方谕跟没事人一般,心里微微有些触动。
他看了钟容颂一眼,转过头去,继续看自己的书。
接下来又上了一节课,便到晌午时间了。顾青卓跟钟容颂回到宿舍,便将事情跟他说了,又叮嘱道:“外祖说了,这件事,除了你,谁也别告诉,就担心有人嘴多传出去,载德书院倒打一耙。”
钟容颂点点头,心神却全在陆方谕身上了。
他皱眉道:“你说陆方谕为什么不自己起来说,反而传纸条给咱们呢?”
“你我的身份不同。”顾青卓对于这一点,倒没有钟翰声和程弘义那么复杂的看法,“由咱们来跟载德书院做对,再好不过。”
钟容颂点点头。
他跟顾青卓,因为身份的关系,大家看他们就等同于看北山书院。可如果当时站起来的不是顾青卓而是陆方谕,他跟顾青卓事后会被人看不起不说,陆方谕的份量也不够,到时候无论是施靖安还是陈文岷,甚至余从秀都有可能用更强烈的态度对待他,这对北山书院来说反而不利。
而他和顾青卓因为是钟翰声的孙子和外孙的缘故,在场的人都不好对他们太过严厉喝斥。毕竟他们身后站着钟翰声,以及钟家和顾家的几位三品、四品官员。
顾青卓又道:“这一次,也幸好陆方谕敏锐,及时察觉施大家和陈文岷的不对,算学还那么厉害,这么快地把答案做了出来。否则即便咱们发现了,也无能为力。”
“对。”钟容颂这一次对陆方谕,也是心悦诚服的,“咱们得好好感谢他才行。”
两人对视一眼,都不知道如何感谢才好。
大家做同窗也有一段时间了,他们也能看得出来,陆方谕的家境不大好。江景在宿舍里跟大家聊天的时候,为了让大家对陆方谕的印象改观,曾有意无意地说起过陆方谕的处境,说他无父无母,家中还有个姐姐和妹妹需要他照顾,所以他不得不每日奔波十里路来上学,还得操心家中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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