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厨房天天蛋肉飘香,那个味道还特别勾人,别说小孩了,就是大人都忍不住吞咽口水。
门被砰砰使劲地敲着,木杨放下锅铲,关了煤气,蹙着眉去开门,谁威风的敢这么敲门!
她脸色不大好地打开门,瞧见穿着洗得发白明显是大人改小的军装的男孩,七八岁大,脸上是秋风吹得高原红,还留下黑一道白一道,埋汰的紧。
“喂,你家是不是炒肉呢?给我盛一碗!”小男孩儿一副理所当然地道,脏兮兮的小手里端着个大海碗。
“你谁家的孩子?”木杨站在门口,抱着胸面无表情地问道。
男孩儿理都不理她就想闷头闯进去,看着他头顶脏兮兮的,木杨直接走出来将门带上,“怎么着,要饭要到家里来了?”
在男孩儿砰砰敲门的时候,整个楼道闲在家的家属都掩着门竖着耳朵听呢。随军的家属素质、学历不等,有的明事理是军人的贤妻良母,将孩子老人照顾的好,有的则混不吝,不惹事就好了。
院里那些难缠户谁不知道啊,只是大家的脸皮没那么厚,为了不给丈夫惹事,是能忍就忍了,忍不了以后躲着就是了。
啧啧,这次竟然有人将主意打到顾副团头上了,估摸着是听说顾副团腿好不了只能谋个指导员之类的。
虎落平原被犬欺呀!
大家八卦之火烧得熊晃晃的,听着顾副团的小媳妇也不是好惹的,直接称呼人家孩子小乞丐,说真的,够解气的。这小子被家里的老人宠的无法无天了,他爸爸是个营长,憨厚耿直,大家都觉得他摊到这么个儿家庭真是可惜了,平时能迁就就迁就了。
“你这个狐狸精怎么关门了,给我拿肉啊!”小男孩儿眼睛一瞪,声音尖叫道。
木杨给气笑了,她来到这个位面半个月了,还没什么事让她生气的。她做好被女主光环压实的准备,却没想着被一个小鬼给欺负。
她怎么就成了狐狸精了,她跟顾瑾严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叫什么名字?”
“我要吃肉,你问我名字干嘛!”男孩儿上手就要推她。
木杨闪个身,她今儿个穿着个白色的毛衫坎肩,被他摸一下不得印个黑手印?她从裤子口袋里一掏,是一个未拆封的注射器。她冷笑声道:“我看你病的不轻,要我给你打一针吗?”
小男孩儿一愣,嗷嚎一声:“娘,这狐狸精要给我打针,我不要吃肉了,不要打针!”
木杨瞥到楼道里一闪而过的碎花衣服,合着有人指使孩子来讨要吃的啊?她看着男孩儿嗖地一下给跑了,没有拦着,扬声道:“想吃肉跟你爸妈要去,没钱想吃肉有本事去司令家要啊,司令给多少,我就给多少。”
她听着楼下一个大声地呸,小脸一沉,拉开对面的门。
“哎呦,”门里的女人没有防备顺着门踉跄一下,讪讪地笑笑,扯扯自己的衣服,“小木啊,你还没做饭呢?找婶子啥事呀?”
这一栋楼住着的都是副团级别的家属,没有背景紧靠着点运气和比别人聪明一点的脑子爬上来的副团长,年岁都不小了,差不多在四十左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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