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一路上和镖师学的野路子刀法,仗着神兵之利很容易就引起了魏忠贤注意,替魏忠贤挡了几次暗杀后求了个锦衣卫百户的官职,为的自然是借用锦衣卫的情报系统寻找儿子。
不是没人对他手上的神兵起贪念,但凌天也很光棍,每次有人上来试探,他就直接把刀往地上一放,扬言谁拿得动谁就拿走。
自然没人拿得动,但也没人算出这刀到底多重,只知道能手持五百斤大锤挥舞两个时辰的大力士用出吃奶的力也没能移动一丝一毫。
凌天自家人知自家事,不管别人怎么挑衅、叫骂,绝不和人角力,掰手腕、舞石锁统统视而不见,动起手来就直接拔刀,一副二愣子孤臣模样,反倒用很快的速度取得了魏忠贤的信任。
今天,魏忠贤入宫,便把他也带上了,其他人都解了兵器,唯独凌天没有。
眼看儿子就要露馅,凌天直接握住了刀柄,深得魏忠贤信任的他有很多名师指点,天资绝顶又吃过神物,无论内功还是招式,进展堪称神速。
凌天有信心带儿子杀出重围,而且他观察了一年的葫芦,终于在前几天有了变化。原本浑然一体的葫芦前几天出现了一道痕迹,最终在昨日稳固成一条缝隙,就是当初用紫刀切出的缝隙。
凌天觉得只要现在一拧葫芦头,有极大的可能会涌出云雾,带着他和儿子穿越回去。
后路无忧,凌天自然有恃无恐。
魏忠贤接过药,闻了闻,他不懂医,分辨不出真假。
“去把刚才那大夫拖回来!”魏忠贤知道手下的德行,不忘叮嘱一句:“记得收拾干净,免得冲撞龙颜。”
过了好一阵,丢了半条命的大夫被人抬了回来。
“都说你是名医,原本治不好皇上的病是不留你的……”魏忠贤冷漠道:“现在给你个活命的机会。”
说着把手里的药碗放在大夫面前,道:“把这碗药里的药材一一写出来,全写对了,你就能活!”
“给他拿纸笔来!”
“是,是,多谢,多谢厂公!”大夫强忍身上的痛苦,迸发出十二分的精神,仔细品尝药汤,然后蹙眉思索,每一次都要想好久才认真写下。
凌天微微迈开步子,将身体调到最适合爆发的状态,抓住刀柄的手越来越用力。
凌枫完全不敢催促,尽管药早已凉了。
御膳房,负责接应凌枫的一个小太监眼看早就过了预定时间,一咬牙,连忙偷偷离开。
他不知道凌枫具体做什么,他的任务只是计算好凌枫每次送药的时间,一旦对方超出预定时间未返回,便要立刻上报。
所以很快,宫外的陆文昭就得到了消息,火急火燎的他立刻请示信王,十七岁的信王朱由检没有考虑多久,即刻下令:“这人不能留了!查清楚这人现在何处,找到后立即处死!”
“是!”
陆文昭本就没打算留凌枫一命,只是有些可惜他练的内功心法,净海和尚关于凌枫不能修习内功的说法,陆文昭是不信的,他是亲自把凌枫从应天府带来的人,当初也曾出手试探过,那时凌枫的力道和他相差不大。
陆文昭也学过一些呼吸吐纳之法,等到投奔了信王,才借助东林党的力量搜罗到几本珍稀的内功心法,奈何错过了最佳年龄,练不出净海和尚那样高超的功力。
凌枫的功法对他的吸引力很大,只要不停吃东西就能强化身体的力道,一年不到的时间就能和净海对战,且竟然还有延年益寿的功效,这样的神功,身为江湖中人的他怎么可能不想要?
但最终还是权欲战胜了神功,他要做的是人上人,不是一个武功高强的江湖客。
信王这边一发力,宫里的情况就打探清楚了。
“一模一样?”陆文昭惊了,踟蹰道:“是这小子手脚太快,最后关头又换了回来,还是说……”
“他压根就没换过药!”
陆文昭急了,咬牙切齿:“他现在哪?”
“不……不见了……”
“你说什么?”陆文昭惊怒。
“自打和魏阉见过后,人就从宫里消失了!”
“那还不快去找!”陆文昭吼道。
凌枫确实离开了皇宫,被魏忠贤来这么一出后,他知道信王那边的人肯定会心生怀疑,好在今天遇到了他爸,更妙的是他爸还成了魏忠贤的心腹。
实验还能进行下去,凌枫就不打算再当低头受气的小太监了。
当晚把御膳房的库房洗劫一遍后,就连夜离开了皇宫。
紫禁城虽然防守森严,但也拦不住一蹦三丈高手里还有神装的他。
手镯变成长绳系在墙头,光靠收缩之力人就悄无声息爬上了宫墙,打晕几个巡查的禁卫,飞身往外一跳,被分筋错骨多次的他,难得发挥了一次猫步,等到晕倒的禁卫被发现,他已离远了。
魏忠贤自然受惊了,一番排查后发现跑的是那个送药的小太监,吓得他赶紧又把一个月来剩下的药渣、药汤全部调出来检查了一遍,之前被找来的各地名医因此保住了性命。
所有的检查全来一遍后,魏忠贤排除了皇帝被人下药的可能,除了御膳房的库房被洗劫,贼人没做其他事。
通缉自然是要通缉,但魏公公心里还是松了口气。
虽然马上就得到汇报,说前日有个东厂的手下死在酒楼,隔天他那不成器的外甥也被人杀了。
心情自然不好,但天还没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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