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件文位童生服,则被他叠好了放进衣柜里,对他来说,这是目前他最新最完整也是最干净的一件衣服,不是参加重要活动,还真舍不得穿。
“好久没有这么惬意了……”
陆鸣伸了个懒腰,现在的他没有了工作,没有了收入,也没有先生教书,所以只能是靠自己来读书学习了。
可他毕竟不是世家公子,只能是做点粗活养活自己,家里没了干柴,就得自己去山林里寻找干柴木头。
带上干粮,一瓶水,两本书,就这样,陆鸣去了山林中。
没有书院的喧嚣,不用受世家公子的欺负,不用对任何人低头哈腰,这样的生活对陆鸣而言,也是十分舒服的。
累了的时候就休息,渴了的时候就喝水,无聊的时候就读书。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午。
陆鸣背着干柴回家,刚刚走到院外,就见冯远早已在此地等候,也不知道他等了多久。
“冯先生,您……来找我?”,陆鸣好奇地询问。
“陆……案首……”
冯远微微躬身,带着愧疚和歉意说道:“老夫错了,老夫不该因为萧临云的一封信而将你辞退书院,昨晚童生文会的时候,也多亏了你圆场,不然老夫必定身败名裂呀!”
“过去的都过去了,您还提它干什么?”,陆鸣释然笑道。
“经此一事,老夫深感愧疚,今天特地是来补偿你的。”
冯远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缓缓说道:“这是太源府文院的举荐信,手续都已经办好了,有了它,你就可以在府文院读书,那里有比我更好的老师!”
听到此言,陆鸣顿时变了脸色,要知道县书院与府文院是完全不同的学校,县里的书院和文院是两个单独的关系,而且县书院的教学体系都不完整。
而府文院则不同,不仅是科举重地,而且还设有专门的学堂,每个科目都有专业的老师,经常还会举行文比活动。
这份举荐信也不简单,县里的读书人要到府地读书,不仅要有书院先生的举荐,而且还要有当地县令的官印盖章,将学籍调入府内,方可去府地入学。
冯远仅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就把这些准备手续给办了,看得出来,冯远是真心诚意向陆鸣赔礼道歉的。
他的道歉,陆鸣接受,不过这礼,实在是贵重,也让他很心动。
太源府那里有更好的老师,更好的读书环境,无论怎么样,都比在江县自学要好许多。
而且他身怀特殊宝物,学习能力是常人的好几倍,陆鸣自己本身也是个好学之人,对学习也是充满了热情。
一年之中,县试、府试、州试、京试,分别是在春、夏、秋、东四季之中开考,搞不好,陆鸣还可以拿下同年的府试,也算不虚此行。
心中打定主意,陆鸣也不推辞,毕竟冯远已经把举荐流程给办了,不好辜负他的心意,否则就不近人情了。
退一步说,他就算不给冯远面子,也要给苏县令面子,这举荐信没有他的官印盖章,也是一张无用纸。
“承蒙先生厚爱,学生愧领愧受。”,陆鸣收下了举荐信。
“该说惭愧的,应该是老夫才是啊!”
冯远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又眉头一绽,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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